俞非鱼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他原以为自己会孤独一辈子,没想到还真能有这样的好时候。

俞非鱼感谢上苍,感谢命运,感谢牛顿,尤其的感谢宋玉章,不是感谢宋玉章同他睡了一觉,而是感谢宋玉章存在于人间,光芒万丈,偶尔扫到了他。

今天银行休息,宋玉章也休息,俞非鱼在楼下陪他一起吃早饭。

宋宅的热水汀还没停,宋玉章穿了薄薄的睡衣,睡衣是深色绸缎,胸膛到脖子一片全是白皙透亮线条分明,他这样坐在无边无际的朱红餐桌前,是既高贵又潇洒。

“别盯着我,”宋玉章喝了一口咖啡,“拿我下饭呢?”

俞非鱼低头也去端了咖啡,“后天就要走了,我想多看两眼。”

宋玉章笑了笑,揶揄道:“一夜还没看够?”

俞非鱼脸微微有些红,没想到自己一夜没睡猛看佳人的行为叫佳人给发现了,他心思一动,道:“你没睡着?”

“我睡得很香。”

“那你怎么知道……”

宋玉章放了咖啡,低头拿起一块面包片,随意道:“我猜的。”

俞非鱼端着咖啡杯久久不言,觉着宋玉章既是佳人,又是豪杰。

俞非鱼在海洲是个地道单身汉,虽然人缘不错,但也的确没多少人关心他的死活,只是工厂最近似乎是特别的忙,他常被抓住了不放,几乎都没有自己的时间,昨天他是硬挤出了时间——把事情甩给了副手,那事情实在是没有要他亲自操刀的必要,俞非鱼就这么跑了出来,差点连胡子都忘了刮。

逃难一般从工厂里跑出来,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场光怪陆离的奇遇,俞非鱼觉得宋玉章才像是皇帝,他昨晚是被宋玉章给临幸了。

对此,俞非鱼在心理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与不适,皇恩浩荡,他这草民谢主隆恩就是了。

俞非鱼这么想着,面上也很高兴,是一点不卑微憋屈的高兴。

他总是喜气洋洋的,宋玉章看了也高兴。

吃过早饭,宋玉章便懒洋洋地坐在楼下的沙发里看报纸,他看报纸,俞非鱼看他,两个人都是很自得其乐。

宋玉章翻过一页报纸,忽而手痒,便在俞非鱼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俞非鱼的大腿结实修长,很有可摸之处,他这样随手摸了之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看报纸,俞非鱼呢,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很快乐地一笑,也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宋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