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没有,”宋玉章扭过脸,边喷烟边道,“都是一群可爱的小男孩子。”

孟庭静听了便觉得很不堪入耳,不假思索地厌恶道:“你以后不要再同他来往了。”

宋玉章面上笑容不变,眼睛隔着烟雾看向了孟庭静,声音很柔和道:“庭静,你这是想干涉我?”

孟庭静心念一动,知道这人的毛病又犯了,这才刚开始,不能把人管得太死,免得又把人给吓跑了。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听不听由你。”

宋玉章笑了,把脑袋挪到了孟庭静的膝盖上,“这就对了,以后最好建议也少提一些,我不爱听。”

孟庭静心想混账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在几个呼吸之后,他便平稳道:“好,我不提,咱们各管各,我没忘。”

宋玉章在雪茄烟的香气中心满意足,心想菩萨保佑,孟庭静的性子总算是往孟素珊那个方向靠拢一些了,倘若孟庭静能一直这样下去,兴许他俩还真能好上一段时间。

宋玉章的心情好了起来,身边的人都看得出。

旁人不知道,柳初想大约是情书的功劳,于是准时准点地将俞非鱼的信放在宋玉章的办公桌案头。

宋玉章对俞非鱼兴趣有限,信件放在一旁懒得去看。

下了班,孟家又派人来接,宋玉章原本想要上车,想了想又拒绝了,他道:“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孟家的人只能空车而归地回去复命。

“有事?他有什么事?”孟庭静道。

“宋行长说,他要去维也纳喝酒。”

孟庭静沉默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等人出去后,孟庭静那脸色才阴沉下来。

他心里知道宋玉章现在是敏感的很,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跑,昨晚他就是犯忌讳了,宋玉章如今是什么都怕,怕爱、怕管、怕孤独……那么潇洒风流一个人物,被两条人命给吓住了。

吓住了好,宋玉章越怕,他的机会越多。

孟庭静心平气和地稳住了心情,在堂内坐了一会儿,忽然又猛拍了一下桌子,痛恨道:“喝酒就喝酒,非要跟个下三滥一块儿玩!”

宋玉章窝在沈成铎的烟室里抽烟喝酒,沈成铎仍旧是作陪,沈成铎很敏锐地发觉宋玉章彷佛跟前段日子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他有些不好形容,说的粗俗一点儿,他觉得前段时间宋玉章举手投足都带了股蔫哒哒的骚劲,像是在故意的引诱别人,今天的宋玉章却是内敛了许多,那股劲儿不见了,被他藏起来了。

沈成铎吸了口烟,心想到底是谁压住了这骚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