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在银行大出风头的事,宋晋成一直呆在孟家陪孟素珊,回去之后才听宋业康说了银行里发生的情景,宋业康这段时间都郁郁寡欢,难得精神振奋地同自己的大哥说着宋玉章是如何如何力挽狂澜,最后感叹道:“老五,真厉害!”

宋晋成听完后,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两声,“厉害。”

宋业康道:“哎,不服不行,不愧是牛津的学生,那天我实在心慌,读了两遍金刚经,心中大有感悟,大哥,我认为我们该学会放下。”

宋晋成像看鬼一样看了宋业康一眼,“老三呢?”

“在银行呢。”

宋晋成恨铁不成钢道:“那你还在那儿看佛经!”

宋业康白他一眼,想跟他吵架,又想我佛慈悲还是算了,转身走到门边,回身道:“你有能耐,有能耐怎么那天躲在孟家不敢出去呢?”他说完即进门落锁,一气呵成,不管宋晋成在外头如何咆哮,便拿起金刚经大声地朗读起来。

宋晋成是孟家的女婿,孟老爷人没了,见礼上,宋家理应以他马首是瞻,宋玉章也一早就同宋齐远应下了这事,宋齐远道:“多谢你体谅。”

“这没什么,我也没有给人披麻戴孝的瘾。”宋玉章道。

宋齐远捏了下眉心,“在外头,你也给大哥一些面子……家和万事兴……”

宋玉章简直忍不住要笑,看宋齐远这么个大小伙子像养了两个儿子一般,“你没想过给他们找些事做?成日在家闲着,总会闲出毛病来,像四哥一样,有份正经活干,不好么?”

宋齐远放下手,又叹了口气,“再说吧。”

两位兄长虽然在家里是没少挨父亲的打,但在银行里一贯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那千疮百孔的账本就知道他们完全是将银行当作了自家的私产,随随便便几万几十万的挪用,这样的习惯若是带出去,宋齐远可没那个精力再给他们擦屁股。

“老四最近怎么样?”

“想知道,今晚跟我回去。”

宋玉章手搭在宋齐远的肩膀上,被宋齐远又甩了下去,“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宋玉章哈哈一笑,在宋齐远头上薅了一下,“还是卷毛好看,像外国狗。”

“滚蛋!”

宋齐远同宋玉章一起回了宋宅,都说物似主人形,就连屋子也会因住的人不同而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宋齐远觉着宋宅给他的感觉变了,人虽然少了,却感觉更热闹了。

草坪一段时间没人打理,便长得有些参差不齐,车行道两旁的草都斜斜地长进了道中,一下车,草汁的味道扑面而来,宋齐远跺了跺脚,“晚上还是有点凉。”

“那是三哥你太爱俏,穿得少了。”

“你穿得也不多。”

“我身体比你强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