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局长在宋氏银行存的款子是不是要到期了?”

廖天东迟疑了一下,“是。”

“到期了,就取吧。”

廖天东愣了一会儿,“孟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廖局长请相信我,钱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放心。”

廖天东听他话中有话,心思转了一圈没想明白,口头上也还是先应了下来,“好好,我知道了。”

“请廖局长务必按时取用。”

“哦哦,知道了。”

廖天东挂了电话,手又翻了文件,翻了两页,心里又不甚痛快地放下了纸,手指在桌上劈里啪啦地点了几下,坐不住了,听戏去——

宋玉章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同聂雪屏属于情人关系。

要说不是,聂雪屏对待他的态度显然不是将他只当作普通认识的晚辈,没有人会去拉着晚辈的手,亲晚辈的嘴,但要说是,一切亲密举动却全都是背着人,聂雪屏也未曾在口头表示过什么。

宋玉章云里雾里了一会儿后想明白了。

哦,他这是遇上了个会玩的高手。

不错,那就只管玩吧。

总归聂雪屏也是对他有点意思,才乐意同他玩,而他,也很乐意同聂雪屏玩玩,像聂雪屏这样的人物,他又不吃亏。

宋玉章如今也是彻底想明白了。

不管是躺在下头,还是在上头的,本质来说其实并无区别。

宋业康还为了聂青云要上吊呢。

难道说聂青云就是弱小被欺凌的一方吗?很显然不是。

所以这在上、在下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真正的弱小是在于感情和心理上,只是身体躺在下头,根本不碍事。

老实讲,想通了这个道理以后,他对同孟庭静的那一回也略略有些释怀了。

仔细一想,那一回他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身体上的确是舒服的,而且很舒服。

所以也不必去介怀孟庭静抱的是怎样羞辱的态度,他自己舒服过了就行。

宋玉章既想得开,便也敢想,算起来他素了很久,真的是要像宋明昭说的那样,快憋坏了,然而聂雪屏倒好似还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始终都同他保持在一个度上,宋玉章怀疑这亦是聂雪屏的手段,便心中颇为坦然镇静地同聂雪屏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