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有又同他很相衬。

譬如像宋家几兄弟,宋玉章便觉得他们根本不配富有,只是运气好罢了,但聂雪屏给他的感觉却是即便聂雪屏也同他一样出身低微,照样是有能力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这当然是一种很偏颇也很没道理的猜想。

然而聂雪屏就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他身边的一切都和他是那么相衬相宜,他合该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同宋玉章喜爱的小白脸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宋玉章不会想要疼爱他、照顾他、逗弄他。

聂雪屏自称“长辈”,他在宋玉章看来也的确是有些像“长辈”。

聂伯年叫他一声“哥哥”,聂雪屏可不就是他的长辈吗?

一个长辈,总不会同孟庭静、聂饮冰之流对他抱有一样的念头吧?

宋玉章自认也不是个自恋的人,但又不觉得自己会笨到能会错意。

聂雪屏是有点喜欢他么?

宋玉章抽着烟,眉头微微有些皱起。

同聂雪屏合作,是他走出孟家时就想好的,但那是“合作”,不是引诱,也不是交易,如果真是那样,那同走孟庭静那条路有什么分别呢?

宋玉章苦恼之余心想该不会自己被孟庭静睡了一次后,身上便多了兔子气息,才叫聂雪屏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宋玉章被自己的猜想有些吓着了,起身便去照镜子,细看了许久,实在是没瞧出任何与兔子相接近的地方。

宋齐远来时,见宋玉章正在照镜子,便道:“你在做什么?”

宋玉章忙收敛心思瞥眼过去,“三哥,来了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宋齐远道,“敲了五下,你没听见,”他边关门边道,“你正忙着照镜子,你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要对镜贴花黄吗?”

宋玉章哑口无言,觉着宋齐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被两个傻子哥哥折腾。

宋齐远等着柳传宗来对账,同时跟宋玉章抱怨,“二哥发疯了。”

“发疯,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