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野种走了吗?”宋晋成问出了心中真正想问的。

宋齐远有些不耐烦,喝了口鸡汤,道:“吃饭吧,明天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孟伯伯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宋晋成听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安排上了,内心顿时就很不痛快,宋齐远扇在他脸上那两巴掌好得差不多了,宋晋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抖一抖大哥的威风,正要发作时,宋齐远咳嗽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这鸡汤有点咸。”

“哦……”宋晋成偃旗息鼓,“请的大师傅是北方来的,口味重。”

佣人来收拾餐桌,宋齐远已经出去了,宋晋成便对一直一声不吭的宋业康道:“不是说好了一起问吗?你方才怎么不出声?”

宋业康鞭伤未愈,显然是老实多了,“大哥你在说话,我插不上嘴啊。”

“没用的东西!”宋晋成嗤之以鼻。

宋业康不跟他吵,“现在关键是老三什么时候同我们分那笔钱,今天白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晚上回来提也不提,大哥,你不觉着怪吗?”

宋晋成是觉得怪,但又觉得宋齐远既然都跟他们交了底,应当也不会有变的,否则宋齐远不说,谁知道宋振桥在花旗银行里给他留了有三千万美金之数呢。

宋晋成往门口走去,本意是在想在外头散散心,却意外地发现宋齐远正在门口同柳传宗说话。

外头黑,门口的灯也暗,宋晋成眯着眼睛隐约看得柳传宗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给宋齐远。

“银行有支取我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取的全由我这儿出,存的全算在他那儿?”宋齐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五爷的意思是,您要是不乐意,他就把银行还给您。”

宋齐远无话可说,只好拿了支票簿开了支票给他,“你跟在他身边,你看得出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法子能救银行?”

“三爷,我就是个奴才,五爷怎么做,有什么用意,都不是我好揣测的。”

宋齐远对柳传宗的性子也略知一二,知道他就是个没心肝的,也就不问了,只道:“你好好留在他身边,多看着他点吧。”

宋齐远转身进屋,正瞧见背着手双眼要翻不翻的盯着他的宋晋成。

宋玉章接了个大烂摊子。

他接了个小烂摊子。

不管宋玉章是怎么想的,宋齐远是烦透了这两位蠢货兄长,说实在的,他都开始想老四了!老四是笨,但是个实心眼,这两位兄长却是顶喜欢自作聪明,又心思阴暗,此刻宋晋成面上笑融融地说什么天气凉了出门怎么不披件衣裳,实际心里肯定是在揣测他刚才同柳传宗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