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聂伯年瞧见聂饮冰后高兴得险些放了缰绳,聂饮冰手持马鞭遥遥一指,“握好缰绳。”

聂伯年小手忙抓紧了马缰,双腿夹了夹马腹,温顺的小母马便慢悠悠地停了下来,聂饮冰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奔来的骑师,“小心,这马很烈。”

“欸,您放心。”

聂饮冰过去将马背上的聂伯年抱下,聂伯年还挺喜欢这个总不着家的二叔,物以稀为贵嘛。

“二叔,你总算回来了。”

聂饮冰看他面色红润,额头微微冒着汗,瞧着很康健的模样,换了常人也许会夸赞两句,然而聂饮冰张嘴便是:“最近还生病么?”

聂伯年对这二叔的言行也丝毫不觉得不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周都未病过了。”

聂饮冰“哦”了一声,拍了拍小侄子的背,“挺好。”

聂伯年道:“二叔你呢,最近同人打架了吗?”

聂饮冰抱着聂伯年往阴凉处走,“打了。”

“二叔你受伤了吗?”

“没有。”

“那太好了!”

叔侄两个在遮阳伞下坐下,初秋的天气,太阳出来了仍是有些微热,聂饮冰道:“你在这坐会儿,我去调教调教那畜牲。”

聂伯年“嗯”了一声。

他原本好好地在骑马,聂饮冰来了以后,他不仅没有马骑,还改成了在阳伞下罚坐。

不过聂伯年没有同聂饮冰计较,因为知道二叔人不坏,就是性子有点怪。

聂伯年晃荡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聂饮冰驯马。

聂饮冰驯马时很惊险,马蹄飞扬,马头乱甩,聂伯年看着倒是毫不害怕,见聂饮冰整个人随着马向后高高仰起,便伸出手轻轻为他鼓掌。

聂饮冰则是专心致志地驯马,完全将聂伯年给忘到了一边,等骑师过来,说聂雪屏让他回去时,他仍意犹未尽,说了句“知道了”,下马将缰绳交给骑师,转身独自走出了十米后才想起什么,又回身回到阳伞下将聂伯年抱起带上。

“二叔,”聂伯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道,“你方才是不是把我忘了?”

“嗯。”聂饮冰毫不愧疚地承认。

聂伯年在心里轻叹了口气,随即凑上去亲了下聂饮冰的脸,认为年纪轻轻就健忘的二叔很需要一些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