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兄弟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很淡薄的,兄弟不过是就是有血缘的竞争者,兄弟得意了,那就是衬得我灰头土脸,兄弟遭罪了,那才是最好不过,四兄弟从小到大都见不得其余人好,亲密的时刻几乎没有。

宋明昭是最倒霉的。

他是小儿子,出生时哥哥们都已经几乎是个小大人了,都已然通晓事理,知道兄弟这种东西越少越好,对于宋明昭的出生,一致地采取了不欢迎的态度。

更糟糕的是宋明昭出生后没多久,宋家的太太就病逝了,于是宋明昭连母亲的疼爱也没有得到,真正是爹不疼娘不爱兄弟还要拿脚踹。

跟那些讨厌的兄弟同睡,对从前的宋明昭来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太恶心了!

宋玉章就不一样了。

宋玉章是可爱的,虽然有的地方不太听话,但总体来说还是可爱的。

宋明昭几乎是抱着欣悦的心情进入了浴室,他从来没有同人一起睡过,虽然平素就很注重清洁,但还是忧虑担心自己有哪个地方不很洁净,所以清洗得相当仔细彻底,将自己的脚趾头缝都精心搓洗了一遍。

宋明昭香喷喷、白净净地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找宋玉章了,在走廊里碰上了孟素珊的贴身小丫环,小丫环手里端着盘子,白瓷碗里摇摇晃晃地散发着药味,笑道:“四爷,您这是?”

宋明昭很得意地一笑,“我找老五睡觉去。”

晚兰带着惊诧的表情回到孟素珊房内,孟素珊见状便问她怎么了。

晚兰抿嘴笑了笑,道:“四爷和五爷要好呢,抱着枕头去找五爷睡觉。”

孟素珊闻言也是笑了,笑过之后她又显出一点淡淡的忧虑,最近孟庭静同宋玉章似乎是又不好了,她好像有段时间没瞧见孟庭静上门找宋玉章玩了。

孟素珊对晚兰道:“二爷是不是好久没来了?”

“是啊。”

“哎。”

孟素珊接了药碗捣了两下,她看向晚兰,道:“要么,明天我请庭静上门来玩一玩?”

“大小姐想替五爷和二爷说和?”

孟素珊眯着眼睛笑了笑,“鬼丫头。”

晚兰也笑了,“我看行,五爷那样的人,谁不喜欢呢?二爷只是拉不下脸罢了。”

孟素珊“嗯”了一声,“玉章脾性宽和,又是从国外回来的,庭静同他应当能长久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