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成赶来后,上楼看到一地狼藉险些眼前一黑,更别提宋玉章旁边还有个孟庭静了,宋玉章电话里没有提及,如此大变活人的情形,纵使是见惯风浪的宋晋成也变了脸色。

孟庭静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孔倒打一耙,“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宋晋成心道他还想问他人怎么在这儿呢!

宋晋成看向一旁的宋玉章,宋玉章身上的外套领带全不见了,衣服领子敞着,上头若隐若现的有压迫的红痕,加上他面上无助的神情,宋晋成看出了他的狼狈,道:“玉章,你没事吧?”

宋玉章摇了摇头,“大哥,现下怎么办?”

宋晋成又扫孟庭静一眼,“庭静,你怎么在这儿?”

孟庭静低下头,“我路过机场,过去瞧瞧是什么贵客值得姐夫你这样用心。”

宋晋成险些要呕血。

孟庭静什么时候开始管起他的家务事了?

添乱,简直添乱!

宋晋成怒火攻心,又不方便当着孟庭静的面继续盘问宋玉章,只好道:“玉章,你先跟庭静走,这儿我来处理。”

“大哥……”

“好了,不要再说了。”宋晋成威严地一摆手,语气带了些躁意。

宋玉章从电话旁绕过血泊,默默站到了孟庭静身边。

孟庭静眼睫低垂,余光瞥了下宋玉章垂在身侧的手,心里很不情愿受人摆布,尤其是受宋玉章的摆布,他语气恶劣道:“你先出去,我跟姐夫有话说。”

宋玉章一声不吭地看了宋晋成一眼,宋晋成点了点头,他才转过身脚步轻轻地出了房间下楼。

下楼的声音“咯吱咯吱”的远离了两人的耳朵,孟庭静道:“姐夫,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宋晋成道:“怎么处理?打电话叫巡捕房的人来处理!”

“哦?”孟庭静扬脸微笑,“姐夫这是要大义灭亲?”

宋晋成心中一紧。

他的那块心病又开始隐隐作痛。

船上那一桩事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着,宋晋成真有些拿不准了,他沉吟片刻,反问道:“那庭静你的意思呢?”

孟庭静笑了,“姐夫你的家务事,我怎么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