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封冷汗冒出,没有吭声,他浑身颤抖,喉间有血气。

第二下。

陆鸣封头脑晕沉,眼前微黑,他记着当年抱着软绵绵的弟弟有多高兴多快乐。

第三下。

陆鸣封疼得冷嘶一口气,搀扶着一旁的茶几。他记得自己是怎么逼迫宸宸下跪,记得自己怎样将弟弟的尊严踩踏在脚底下。

第四下。

第五下。

第六下。

……

第三十七下。

霍南鸢毫不留情的家法棍仗伺候。

陆鸣封感觉眼前都是血气,眼前阵阵发晕。他倒是希望母亲打死他才好,如果母亲不打他,他都会自己打死自己。

江伯老泪纵横:“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大少爷不知者无罪啊!他也不知道小少爷的身世,您再这样打下去,大少爷半条命都没了。”

霍南鸢望着陆鸣封侵染鲜血的后背,她松开手中的棍棒,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落。她无力道:“这三十七棍,是我原谅你,鸣封,能不能让宸宸原谅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陆鸣封疼得冷汗涔涔,他几乎无法有能力思考了。脑海中浮现的是苏以尘警惕又不信任的双眸,原谅?他真的还会原谅自己吗?

不知过了多久。

江伯让家庭医生来给陆鸣封上药。

期间,电话不停的响。

是来自陆鸣辰的电话。

陆鸣封犹豫着,苍白着脸接过,他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便传来身处于医院的陆鸣辰哭得又吵又闹的声音:“大哥!苏以尘推我落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哥!呜呜呜呜!我好难受啊!你一定要帮我!”

帮你?

陆鸣封无力地心想,我可能连自己都帮不了,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