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尘下楼,看见顾寒舟刚想说什么。对方便先一步冷声开口:“陆家来人邀请顾家去参加鸣辰的生日宴会,协议暂时不解除,直到鸣辰生日宴会,你再收拾东西离开。”

那一瞬间,苏以尘真想爆一句粗口,然后把行李箱狠狠地甩顾寒舟的脸上,告诉他老子不干了。

他硬生生的憋住,乖巧的应声:“好,我都听先生的。”

顾寒舟落座于沙发之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翘起大长腿,轻轻抬眼看向苏以尘,一身朴素衣衫,白色的衣服洗得泛黄皱巴巴的还在穿,手中拿着白色的塑料袋,厚厚的刘海遮盖住双眼,他的头颅总是低着的,眉眼总是看人的下方,一股不自信的模样,总是给人一种卑微低落到尘埃的感觉。

他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忍不住用嫌弃且训斥的语气道:“待在顾家这么久,你连穿衣服都不会穿,没有品位,没有审美,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你跟过我。”

这样的苏以尘,带出去丢人又丢面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苏以尘一见钟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苏以尘很像裴夙月。眼前的人分明处处都比不过裴夙月。

顾寒舟越来越觉得自己放手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好……”苏以尘愣怔抬眸,满眼通红,活脱脱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可怜人形象。他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仍然不死心地确认问道:“先生……陆家小少爷的生日宴会过后,先生真的会放我走吗?……我……”

他似乎隐忍极了,既想离开又不想离开,泪眼朦胧,满含爱意。

养在家里的替身似乎已经失去独立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附在男人的身下摇尾乞怜。

顾寒舟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苏以尘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苏以尘这种性格也根本融入不进这个圈层。

早日断个干净,给苏以尘一笔“分手费”,让他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对于苏以尘来说也是好的。

上层社会,终究不是苏以尘该待的地方。

“不用再说。苏以尘,这一次我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让你离开顾家,我不能对不起夙夙。”顾寒舟将烟头掐灭。

“我……知道了……”

再次得到最终的答案,苏以尘“失落”地低下了头,转身之际,笑容洋溢在脸上。

这一波稳了,只要再熬到陆鸣辰生日宴,他就可以彻彻底底与顾家、顾寒舟、顾轻舟,断个干净,和这段黑历史say good bye。

从此以后只做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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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得飞快。

近段时间,江市各大媒体似是裴、顾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在电视台的花边新闻已经开始预测起来,顾寒舟与裴夙月何时订婚。与此同时,网络上裴顾两家订婚的消息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营销号纷纷报道,各大网民已经开始提前预祝顾、裴二人99。

苏以尘翻阅微博消息,望着一条条祝福裴与顾新婚快乐的消息,笑望着身边的裴夙月,“大家都很关注你和顾寒舟的订婚消息。”

“嗯……”裴夙月搂住苏苏的细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些微害怕地凝视苏苏的脸颊,他轻声解释道,“我是不会和顾寒舟订婚的,这一切只是在欺骗他。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