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尘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眼眶泛红,正怔怔地望着顾轻舟。

呃……顾轻舟这蠢狗又在脑补什么?

顾轻舟看他这幅模样简直心痛得不能呼吸。

他别过头,非常不自然别扭:“你如果求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苏以尘缓缓坐了起来,眉眼低垂,轻擦眼角泪水。也正是此时,他看见顾轻舟手腕的红绳手串,是他亲自编织的,不值钱,却花了一点心思在里头,没想到顾轻舟一直戴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你到底在哭什么啊?真没用。”

顾轻舟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乍然看见苏以尘在盯着自己的手腕,顾轻舟顿时红了脸,将手背在身后,怒道:“苏以尘!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我大哥不喜欢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苏以尘低声道。

“你明白你还——”顾轻舟刚想骂人,下一秒,他的手便被人轻轻地握住,一股酥麻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整个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大脑开始产生多巴胺,心跳开始极速加快。他从头红到脚,只感觉舌头也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

不是不是不是!

摸他的手干嘛啊!

苏以尘缓缓抬起头,清澈的双眸氤氲出一抹泪,他轻轻拉着顾轻舟的手,嗓音很轻:“轻舟,我想和先生断关系,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可是,先生他用我母亲威胁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

当你一直被“家暴”的可怜嫂子,哭着向你求救,你该怎么做?

顾轻舟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难题,天生拥有正义感与中二病的他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苏以尘的求救。

他只觉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被苏以尘牵着的手也僵硬住动弹不得。

他满脸通红,眼睛看向别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能想清楚最好……我我一定帮你!”

“谢谢你,轻舟。”苏以尘真诚地望着他。

顾轻舟指尖阵阵发麻,他呼吸急促起来,不敢看苏以尘的眼睛:“你你有什么什么困难,你就尽管找我!我能帮的肯定帮……”

苏以尘双眸含笑,缓缓站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顾轻舟的头。

顾轻舟愣愣地望着苏以尘,脸色红得像小龙虾,呆呆傻傻的模样犹如家里养的哈士奇。一惊一乍地跳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你你摸我头干什么?”

“谢谢你,轻舟。”苏以尘这一次的谢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