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尘紧紧握着拳头,双眸泛红地望着他们。

陆鸣辰躲在大哥身后,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脸冲苏以尘做鬼脸。

两个保安上前去,对苏以尘低声道:“得罪了。”

说罢,保安便上手,在苏以尘身上搜索是否有被偷的东西。

苏以尘一动不动,任由保安在自己身上搜索。他的目光流连在这里所有人的脸上,幸灾乐祸的、看戏的、鄙夷的、冷漠的、得意的……这一刻他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无论他偷没偷,定没定罪,资本要定他的罪,他就只能“死”。

他又看向冷漠淡然的陆鸣封、躲在陆鸣封身后的陆鸣辰、以及阴沉看他的顾寒舟、还有数不清的笑脸,一抹恨意悄然滋长。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爸爸入狱后,邻居亲戚的鄙夷与疏远、爸爸公司合作的合伙人们的落井下石、身边同学的异样目光。

“你们别搜了!”顾轻舟气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立即跑过来推开两个保安,气得头脑发晕,他怒目这群看笑话的人:“你们有病吗?监控只是坏了!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偷的!如果不是他偷的,他是清清白白的,你们这么搜身就是侵害了别人的人格尊严吗!”

“把轻舟拖走。”顾寒舟冷声命令。

顾轻舟很快便被另外的保安拖走,他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切齿道:“大哥!他好歹跟了你一年,难道这还不够你相信他吗??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看啊?!”

听着弟弟的嚎叫,顾寒舟脸色越来越冷,“如果冤枉了苏苏,我自会赔罪。”

保安摸到了苏以尘的口袋,从中拿出了一块精致昂贵的月光宝石手链。

四下传来一阵唏嘘声。

“陆总,请您看。”

保安将月光石手链递给陆鸣封。

陆鸣封接过手链,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他送给弟弟的那只十八岁生日礼物,小辰非常宝贝它,天天戴在手腕上,从来不曾脱下来。

价格昂贵是其次,这份礼物是他对弟弟的爱与寄托,是无价之宝。

“苏以尘,你当真去偷别人东西啊,你可真是长本事了!”顾寒舟气得眸光阴沉,他难以置信且不信任的目光刺向苏以尘。

苏以尘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捏到发青泛白,他忍住自己的坏脾气,双眸望向顾寒舟,他唇角轻轻勾起,“这是蓄意的栽赃陷害,先生久经沙场,难道蠢到看不出来吗?”

顾寒舟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似乎没想到“蠢”字是从苏以尘口中骂出来形容他的。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男子尊严面子过不去,拽住苏以尘的手腕,低声怒骂道:“你哪来的胆子,敢这么骂我?!”

说罢,另一只手扬起,作势就要扇他。

“好了!”顾挽珠顾夫人冷声呵斥,“寒舟住手!动手打人算什么男人?!你怎么能打苏苏?!”

顾寒舟被母亲训斥,面子上更加挂不住,他阴沉着脸放下手掌,狠甩掉苏以尘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