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尘被吸得浑身酥麻痒意难耐,他轻喘一口气,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合理怀疑裴夙月还要咬他。他深吸一口气:“裴夙月,你放开我,这还是在顾家。你别太得寸进尺。”

察觉到苏以尘再次生气了,裴夙月便缓缓松开他,苏以尘立即后退了好几步,警觉地望着裴夙月。

假如裴夙月是演的,那这个演技也太真实了。

“顾寒舟要我站这受罚,我也没有办法,你不用管。”苏以尘扯了扯唇,谁让他与顾寒舟还有协议在,身家性命受制于人,他不得不区服资本。

裴夙月的示好,他也并不相信,他只信自己。

裴夙月双眸失落。

“你赶紧回去吧。”苏以尘语气缓和下来,“再不回去,顾寒舟要发现了。”

裴夙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扬起唇角:“好啊,我回去。”

苏以尘望着裴夙月的背影,满脸疑问,这人真的很奇怪。

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学生时期,他曾经救下的一个被校园霸凌过的少年,救下他时,那少年浑身是血,差点死了。唯有那双眼眸,漆黑且黏腻。

太久远的事情了,苏以尘也压根不想提起当年冲动莽撞的杀马特时期,不过凑巧的的,那个少年好像也姓裴,唔,但是不叫裴夙月。

当年学校是封闭式管理,住宿式,所有学生都不准出校,那位姓裴的少年由于吃穿用度都过于金贵,惹人嫉妒,遭人红眼,所有人都喜欢抢走他的东西,见他用什么就抢走什么。那少年也不怎么反抗,便日渐过分起来,当时的小团体经常拖他进废弃的厕所打骂。

苏以尘年少时期意气风发,特别的嫉恶如仇,也算是一方校霸头头,他恰巧遇见这场针对少年的霸凌,直接把那群人揍个半死不活,嚣张地跟他们说这少年我罩了,谁也不准动。

并且让少年当了一段时间的自己的小跟班,小跟班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后来没过多久,苏以尘家里突遭变故,母亲患了绝症,父亲也入狱,他也不得不辍学出来找工作了。

苏以尘愤恨的揣着墙,万恶的顾寒舟,万恶的资本。

靠!

裴夙月刚刚回大厅便接到了来自国外的电话,他眸眶氤氲出一抹疯意,缓缓退出一脚,接通了电话,轻笑道:“父亲,您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裴父疯狂的吼叫以及铁链子的声音:“逆子!逆子!裴夙月,你要关你老子多久!你他妈要把老子关死吗?!裴夙月,你现在的成就他妈是谁给的?啊?你翅膀硬了?你他妈要杀你亲爹吗?!”

裴夙月被吵的将电话移开了一些,他轻轻蹙眉,却依旧保持着一抹笑容:“父亲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很爱你呀,没有人比我更爱父亲你了,所以父亲要把我布置的课业做完啊,不做完,不是满分,就不可以吃饭不可以睡觉啊。”

电话那头依旧是几声疯狂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