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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躺在纯白的病床上,围绕他的是冰冷的医学仪器,以及贴满身体的导管、每日吃的不是药就是药,伴随的是医院消毒水味,遭受的是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治疗。

周宁已经穷途末路,生命即将走到终点,再不进行心脏移植手术,随时死亡。

他每天活在痛苦之中。

明司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宁宁,来,吃药。”

明司寒小心地照料,将周宁经常吃的药,喂进他的唇边,望着周宁乖乖吃药,他的眸中便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周宁时常咳血,这一次更是咳出嫣红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铺。

明司寒贴身照顾病入膏肓的周宁,越是望着周宁脸色煞白,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的模样,他的心如刀绞,心里头泛起钻心的刺痛。

“宁宁,很快就会结束了,徐医生还有医院治疗中心正在寻找配型的心脏,等找到合适的,立即给你做手术,做完手术,你便能恢复健康了。”

明司寒用湿纸巾轻擦拭周宁唇边的血,周宁虚弱地望着明司寒,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的眼睛浑浊模糊,耳鸣阵阵,连话也听不分明,大脑大都数时间无意识且混沌,总是呢喃叮咛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明司寒心疼地望着周宁,为他轻擦拭额头的汗珠,俯下身轻吻周宁的额头。

他喉结轻动,眼前氤氲出一抹泪,滴落在周宁苍白羸弱的面颊上。顺着那雪白肌肤滑落在雪白床单。

周宁苍白透明如纸的面容,日渐消瘦的脸颊,以及饱受病痛折磨的样子,映入他的眼帘,只要一想到,周宁六年来都是这般活过来的,他心疼,恨不能代替周宁去承受这份苦楚。

周宁日复一日地虚弱。

生命力日复一日地消减。

仅剩下不到三四个月的生命,正在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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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找了半个月了,为什么不能找到能够配型的心脏?徐镜琤,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全国各地死亡的人数捐献器官的人数那么多,怎么可能找不到无法配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