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电话那头有些喧嚣,周宁可以推断出他正在订婚现场,秦瑟看了看周围的宾客,笑着和周围好朋友说了几声,便起身离开,他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道:“能自己想办法出门吗?有司机接你。”

“能。”周宁连忙说。

话音落下,周宁收拾好东西,将右耳的耳链摘下来,藏到柜子里,他知道明司寒将钥匙放在哪里,很快便找到了钥匙的藏身地,开了门便直奔大门外。

周宁将秦瑟告知于他的车牌号铭记在心,压低了帽檐,他躲开摄像头,抱着背包上了车。

司机是秦瑟是心腹,他盯着周宁看了几眼,又看了看腕表,没过多久就开车走了。

周宁紧张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他按时吃了药,药物在他体内大约三分钟见效,周宁这才完全舒服了下来,他轻闭着双眸舒气。

今天就是明司寒订婚的日子,他会有妻子与自己的孩子,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属于自己的前途。

他要离开明司寒,要安顿好小金鳞,然后再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默默地死去。

周宁想着想着,双眸轻轻闭上,被车内的音乐催眠睡着,安静的睡颜让人不忍心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下来。

秦瑟一身西装,身材高挑,他将车门开启,正见到乖巧地安睡在车内的漂亮美人儿,小美人的睫毛如鸦羽,轻轻地扫落。阳光为他渡了一层金光。

少年纯澈美好干净得令人神往。

与上个月夜晚在包厢内吊带连衣裙圆滚腹部的“孕妇”相比,少了一份禁忌,多了一份恬淡。

“周宁。醒了。”秦瑟高高在上地望着周宁。不管这人长相有多么直击他的审美,那天的媚态多么令人魂牵梦绕——他依旧无比唾弃此人,毕竟只是个卖屁股的小鸭子。

哪怕表面看着单纯美好,实际私生活肮脏程度无法想象。

周宁伸手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眸,望着头顶一双矜贵桃花眸正打量他的秦瑟,脸色一白,蓦地坐直了身,抱着背包,连忙下了车,常年做侍应生工作的他习惯了卑躬屈膝地讨好,他弯着腰,低着头:“秦,秦先生,您好。对不起,我不小心,不小心睡着了。”

说完,周宁不自在地蜷缩手指捏紧书包,浑身不自在地颤抖,他很久没有出来与人交流,见到人就不自觉地紧张,发抖。说话语无伦次,讲不清楚。

秦瑟轻挑眉头,见他这副奴颜屈膝的样子,嗤笑一声,:“你儿子在里面,他不相信我们,你去把他带出来吧。”

周宁感激地低头,语气紧张:“谢,谢谢……”

秦瑟将手插入口袋,冷冷地撇着周宁。

周宁急忙进入别墅内,这是别人家,他害怕自己的鞋子弄脏别人的地毯,走路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