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的脸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攥住,他眼瞳氤氲满雾气,含一抹微不可闻的悲凉。

他被迫仰头看向明司寒,接受明司寒的怒火,张着嘴,却无力地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解释,他想说自己从未背叛过明司寒,小金鳞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可他答应过金小姐,替她保密,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故人已去世。

他不想食言。

见周宁说不出话来,明司寒毫不意外地冷笑一声,他抓着周宁的手臂,神色悲伤中又带着一抹愤恨,不禁冷笑一声:“周宁,看来你已经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宁疲累绝望地轻闭双眸。

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直组织着语言让明司寒相信他的话。他甚至已经在床上乖顺地任由明司寒羞辱,甚至配合他表现出浪荡的姿态,那副模样他自己看了也觉耻辱。

“你会对……孩子做什么?”周宁怔怔地睁开双眸,眼神哀切绝望。他依然相信,明司寒不会对孩子动手。

明司寒嗤笑一声,“你觉得我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我只是让人安排他到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去上幼儿园罢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都不准再见到那个孽种。”

养着那个周宁与别的女人生下的野种。

已经是明司寒认为的,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但只要想到周金鳞是宁宁背叛他所生下的孩子,明司寒就恨不得那个孩子从未出现过。

他不允许周宁再见到那个野孩子。

明司寒冷冷地注视着周宁,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情绪起伏,眼瞳猩红一片,犹如随时随地都会暴怒的野狼。

周宁迷茫地望着他,“安排去哪所幼儿园了?为什么不准我见?可是……可是他会想我的。”

不亲眼见到周金鳞,周宁便无法相信他会平安。

一颗悬着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对于明司寒来说,那个孩子是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的明司寒真的会善待他吗?

更何况这个孩子在明司寒眼里代表着背叛。

“周宁,那孩子所有情况你不必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在家里,在床上,跪着伺候我,安安分分做你的小宠物。”明司寒冷笑一声,挑起周宁的下巴,嗓音很轻,

“只要你伺候好我,让我高兴,那孽种自然平平安安。若你屡次三番惹我不高兴,你最在乎的儿子会遭到什么样的虐待,我也不能确定。宁宁。那孽种的安危,全握在你手里啊……”

周宁被男人捏着下巴,他神情逐渐呆滞,控制权和主动权完全被剥夺,他最后的命脉也被男人牢牢地掌控在手里,被男人死死地拿捏着。

他不敢惹怒明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