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恶心激愤又痛恨, 拼了命地挣扎,可元夜的力气很大,大到我无法撼动, 他一只手就能钳住我两只手腕,健壮的双腿压着我的膝盖, 对着我的脸和脖子又亲又舔。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污浊的毛毛虫爬过身体, 粘腻腌臜的触感令人作呕。

“小秋,别躲,乖一点,让我亲亲你。”

元夜捧着我的脸, 丝毫没将我脸上的厌恶放在眼里,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硬是逼着我张嘴,恶臭熏天的舌头用力地往前伸, 试图塞进我的嘴巴里。

我的脑中一片轰鸣, 被欺|辱的痛恨悲戚都化作了喉中瞬时涌起的呕意,我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知到这一切,不断地踢蹬着我的肚子。

我双手被缚,无力反抗, 被动地高高扬起脖子,喉中发出“呕”的一声,将吐未吐的样子将元夜吓了一跳,他扯开我衣襟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封九月,你是故意的,对吧?”

元夜怒极反笑, 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断地磨着后槽牙, 发出尖齿摩擦的噶擦声,表现得像个诡异又惊悚的恶魔。

“你信不信,我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把你这节漂亮的脖子拧下来?”

我懒得理他,只抓紧了时间努力地调整呼吸,孩子可能是感到害怕了,把我的肚子踢得好疼,我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涔涔的冷汗。

“封九月,你别给老子耍花样。”元夜他这般说着,又开始亲我,咬我的脖子,长臂一扯,就见到一长串的红.印从纤长的脖.颈蔓延至消瘦的锁骨,接着顺路直.下,映衬着白腻的皮肉,如同盛放在雪地里的朵朵红梅。

我慌得掉下了眼泪,这是谢言他留下的痕.迹。这段时日我们虽然没有做什么,可他素来喜欢亲我各处,每夜都缠着我,将我亲得面红耳赤,才浑身冒火地去浴房里洗冷水澡。

可如今,这些都被元夜看光了去,我感觉既羞愤又痛恨,元夜这狗|杂|种。若是可以,我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原本元夜还能保有几分理智,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这一大片痕.迹时,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瞳孔的震颤,因为愤怒而满脸胀得通红,脸上交错的青色脉络暴起,鼻翼喘着粗.气,像是遭到了戏耍的公牛,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崩断,横.冲直.撞地就开始撕.扯我的下袍。

“元夜,你别碰我,滚开。”我此时再也顾不上其他,愤怒地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这个狗杂.碎,放开我。”

在我的观念里,朝他人吐口水是一件没有道德且无礼之事,我是抱着激怒元夜的想法去的,若能将他逼疯,那就更好。可是我估算错误了,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而是突然愣住了,双眸灼灼地看着我,唇角邪笑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眼也不眨眼地看了我许久,才伸出手指将面上的唾液都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