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的唇很薄,却很软,他一只手擒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我浑身僵硬得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我以为他会如我对他那般只在唇边蹭蹭就放过我,谁知他竟伸出湿润的舌尖,细细描绘我的唇缝。

怎可如此!

我心中讶异到不能言语,连忙睁开了眼睛,就见到谢言长而密的睫毛如同两把羽毛扇,他并未睁眼,就连亲吻时,表情都是淡淡的,若不是他将我的腰箍得有些疼,我还真以为他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察觉到我的视线,谢言这才将眼睁开,我立刻对上了一双如冰似雪的灰瞳。

“将舌头伸出来。”我听见他说。

等到结束的时候,我感觉舌头都有些发麻,谢言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将我的舌头当成了什么美味的食物,又嚼又舔又咬又搅,还死死堵住我的唇,让我到了后边大脑都有些缺氧,云里雾里像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

我坐在他怀里轻轻地喘.息,空气里都弥漫着缱.绻暧.昧的气息,我开始没话找话,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谢言没有正面回答,倒是一直玩我的耳垂。

我不知我的耳垂有什么好玩的,我听算命的人说,耳垂厚的人大多福泽绵延,但我的耳垂却很薄,他们都说这样的人福薄。

我将我的耳朵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应道,“能来啊,为什么不能来?我巴不得你日日都来,我日日都能看见你。”

我将这番话说出来后,才后知后觉有些害羞,谢言不言语,也没承诺说会再来。

但是他真的日日都来,在我养伤的期间,早晨便从太子府过来,下了朝会与我爹爹一同回府。

他这个人寡言少语,一天也与我说不上几句话,但他始终会来看看我,我私心觉得他应当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真令人高兴。

虽然这事令我喜不自胜,但这两日我却遇到了一个麻烦,我的伤口开始愈合,伤处开始发痒,我忍不住就要挠它,我爹爹怕我生出疤痕,一直在旁监督我,但他一不在,我便要偷偷挠,那大块的结痂被我扣下了大半。

“封慕秋,你再这样扣下去,你这条胳膊是要废了。”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都比平日里拔高了八度。

“哎呀爹,我真的不会再挠它了,你别担心,等会儿太子殿下来了,你可不要跟他说哦。”

我估摸着谢言差不多要来了,只得对我爹撒娇,期盼他不要跟谢言告状,我爹爹宠我,但谢言不会,若他知道我这般抓自己的伤口,我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把爹爹说的话放在心上,等谢言来了,我让他管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