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我知道什么了?”

如果是以前,基本没人能在“网”的眼皮下打哑谜,但现在任重却能美滋滋地当个谜语人。

对面的马夏澄在情商上显然玩儿不过任重,直接道:“是嬴浩告诉你的吧?”

任重:“告诉我什么?”

“‘网’的故障,以及我们需要组建技术团队以期尽快修复网。”

任重隔空摇头:“之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你……”

“另外,我还知道深讯集团的规则。必须要马氏的核心族人才能加入关键部门,我恐怕不符合标准。”

马夏澄:“我们已经与马达福父女沟通,你可以选择与马潇凌结婚……”

任重斩钉截铁道:“我拒绝。马潇凌是我的朋友、死党、铁哥们,我不否认我和她之间的确有些情愫,但绝不可能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而勉强结合。我有我的原则,你这提议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他曾经做过违心的事,但不代表他从此以后都要违心地活着。

现在的他敢放心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天真”与莫名其妙的“执拗”。

“你……”马夏澄被他打了个猝不及防,“你不想成为七级公民了?”

“如果靠自己的本事,我觉得没问题。但如果要牺牲我的感情,让我做违心的事,那么不好意思。这种七级公民的福利,对我毫无吸引力。想必你们对我应该有过调查,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必依赖深讯集团也能过得不错。”

话聊到这里,任重已经死死吃定了马夏澄。

在“网”崩溃导致的绝境之下,深讯集团已经走投无路。

他们一定会放下曾经的骄傲,主动打破自己延续了千年的规则,放宽对血统和身份的限制,邀请外部人员以受聘者的身份加入核心部门。

任重现在的坚持并非故意胡搅蛮缠。

狭义上看,他在试图动摇深讯马氏的根基。

广义上看,他在利用自己的价值去强行在九大企业利用唯血统论和公民继承权建立的阶级制度上挖开一个新的缺口。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话亘古以来便是真理。

任重就是这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