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的真正目的,是既要得到公民身份,同时也要攀附上杨炳忠这颗大树,然后背弃掉所有虚无的承诺一走了之。

一直以来,我以为是我和他一起演戏,欺骗杨炳忠,谁知道我才是那个被耍的!

一直以来,父亲都对他寄托了厚望。

然任重一直都在利用我和父亲的善意。

本以为我是戏中人,谁知道只是个自投罗网的观众。

我和父亲都被骗得好惨。

“你个死骗子!宰了你!”

下一刹那,马潇凌背后长枪锵的一声悍然出鞘。

她双足发力,在地面猛然一蹬,银甲背后喷薄烈焰,卷起呼啸狂风。

她手持大枪,如彗星般自下而上腾空而起,枪尖直指任重喉头。

任重不闪不避,只张开双臂,用蕴藏了千言万语的眼神看着她。

马潇凌的枪尖停留在任重喉咙前三公分处。

枪尖上传出高压电浆交错引爆的滋滋声和噼啪声。

马潇凌牙关紧咬,用夹杂着愤怒与不解的一双大眼死死盯着任重。

她实在委屈。

她的枪尖只需要再往前挺近一公分,高达9000千瓦的功率的特高压电浆便会将任重的脖颈瞬间烧为焦炭。

但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却重若千钧,寸进不得。

她下意识回想起了与任重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烂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任重的善良是真的。

明明大家相处得很开心。

我们一起炒股、训练、演戏。

两个月以来,任重在星火镇附近十公里范围内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逃过中央监控的注视。

杀黄姓壮汉、帮助于烬母子、坐拥强权却放任那些顽皮的熊孩子在他的墙上乱涂乱画却并不计较、以采购之实行打劫之事、甚至他杀邢鸣灭林望队这件事本身,其实也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