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在这时候会乘人之危。

开心一把再死,做鬼也风流,岂不美哉?

反正死了会重置。

天知地知我知,谁也不知。

不是么?

但任重不会。

如果这么做了,与畜生何异?

他便不再是他。

今夜,他心中的怒火自升腾起来后,便从未熄灭过。

平静只是必须的保护色而已。

他现在只想带着这股愤怒去燃烧殆尽。

他不愿散去心中那股气,便不会做亏心的事。

从前如此,以后亦如此。

在这般心境下,行将赴死的他答应了鞠清濛的请求,给她以期待。

这既是为了利益而暂时苟且的谎言,同时却也是他情之所至而给出的真诚诺言。

被任重这般一吼,鞠清濛正欲拉下纱衣的手定在了原地。

她的青葱玉指勾在锁骨处。

灯光下,肩头冰肌玉肤熠熠生辉,满脸如血嫣红火烧连城。

在红潮之下,她脸上是错愕、迷惘、讶异。

在任重过来的路上,她曾在心中提前勾勒过许多次今夜的场景。

她的内心既犹豫煎熬患得患失,又果断决绝不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