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上车的欧又宁在二人背后骂了句,“一群吸血鬼。”

任重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们的抽成比例是多少?”

郑甜:“百分之二十。”

“这么高?”任重做惊诧状,“为什么不找别的职业队?”

郑甜耸肩,“没办法。别人不收我们呐。不急,我们早晚也能成职业队。行了,不说这个了,出发。”

……

茫茫旷野中,厢式卡车一路向南。

任重依然挤在后排座,左手边是陈菡语,右手欧又宁。

与任重挤得肉贴肉的陈菡语还是少言寡语不苟言笑。

任重既不在意她的冷漠,也不在意二人被动之下的非分碰触。

他读书时就曾不只一次因为过于专注学习,而对面容姣好的女同学的各种暗示视而不见,最终分别被不同时期的同学起了各种外号,其中典型代表是“高冷学魔”、“无情啃书机”。

当然,这是旁人对任重的误解。

他既不高冷,也不无情。

只是对知识的渴望鞭策着他不断前进,他觉得自己的精力有限,舍不得将宝贵的时间花在意义不大的校园恋爱上而已。

他并不排斥女人,只是当时觉着时机未到。

哪想到好不容易学业勉强有成,觉得自己该认真考虑找个贤内助,成家立业时就命不久矣了。

自苏醒后,他的处境更微妙。

过去他刻意无视别人暧昧眼神的原因源自对知识的渴望,以自我实现人生价值为源动力。

现在好了,他的需求已经从实现人生价值直线下滑到更基本的生存,更强烈,也更迫切。

人只有在解决了生存需求的前提下,才有心思去琢磨生活该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