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

“怦!”

“怦!”

仿佛揣了一百只兔子的小心脏, 在胸腔里越跳越快,横冲直撞地往嗓子眼儿里钻,跟越来越慢的车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渊捏着中指上的素戒, 心慌慌地从傅先生身上挪开视线。

拉开杂物箱,想找根烟缓缓无处安放的慌乱,指尖碰到烟盒,猛地想起马上就要面见“泰山和泰水”,嘴巴里带着烟味恐怕会拉低印象分, 顾渊指尖一挪,从烟盒旁边的糖袋里抠了一颗薄荷糖。

薄荷糖的清凉缓解了一丝丝心里的慌乱, 顾渊立刻“咔嚓”“咔嚓”嚼碎了清凉的糖果, 嚼完,咂摸着嘴巴里的甘甜,小爪子又拉开了杂物箱。

傅笙把车停进影壁东侧的车库, 伸手捏着顾渊的手腕儿, 衔走顾渊刚剥好的薄荷糖,轻笑:“糖不要一口气吃太多, 当心你的肾。”

顾渊:“……”

就问,心肝脾肺肾哪一个器官跟糖代谢没有关系?而且,糖分解靠的是胰岛素好吗?怎么你就偏偏让我当心我的肾了……

LSP!

顾渊捻捻沾着濡湿的指尖, 轻轻挣了下被傅先生握在掌心里的手腕, 轻哼:“傅先生, 我肾好的很,不信的话今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傅笙忍俊不禁。

眼底氤氲着毫不掩饰地“心动”, 堂而皇之地端量着小未婚夫这劲劲儿的、特别欠…的小模样, 傅笙慢条斯理地把顾渊的手腕压在顾渊肩头的安全带上, 倾身含住沾着薄荷味的唇, 慢条斯理地亲了一口,低笑:“好,顾先生要说到做到。”

嘶!

救命!

刚刚一个不留神儿又嘴欠了,请问能穿回到三分钟之前,缝上他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吗?

然而,并不能。

脑袋瓜里自动循环着傅先生叫他“不剩一滴”的精彩,从曲调凌乱的琴房,到放着《无人生还》的影音室,再到晃着暖黄灯光的主卧小沙发……

啧!

就傅先生这头牲口精,今晚要是真让傅先生好好感受的话,他焉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