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十指不似平常那么灵活,叶然抿着唇,眼神厌厌烦烦,一边嫌自己身上有汗味,一边叹口气,继续和皮带作斗争。

阔腿长裤为了勾勒出男性窄瘦的腰线,用的皮带又宽又大,中间还有银色花纹。

叶然解了两下没解开,唇瓣抿的越发平直,不等他不高兴的收手,一道黑影不紧不慢的俯下身,男人冷淡英俊的五官自上而下看去时,能清晰地看见高深的眉骨、挺直的鼻梁。

就连含着些笑的薄唇也一览无余。

“咔哒——”

皮带应声而解,大了一圈的裤腰松松垮垮垂下,隐约能看见雪白腰腹上束着的内裤边缘。

叶然慢半拍的眨了眨眼,修长的五指下意识抓住眼前人的头发,乌黑的发丝从指缝间溢出,抓不太牢。

沈时被他抓的仰起头,目光顺势落到他脸上,幽黑的瞳仁如夜色般浓稠,不轻不重的,问他:“怎么了?”

叶然一愣,刚才那一瞬间的危机感仿佛是他的错觉。

“……没事,”他回过神,松开手,又开始着急洗澡的事:“我去洗澡了。”

他绕过沈时,懒散的垂着眼睛,脱掉长裤,赤着脚,走进浴室。

实木地板上一路上不同的衣服交叠着,沈时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跟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

浴室里响起水声,又是片刻,有低喘响起。

……

一个星期没怎么亲近过,叶然猜到沈时今晚不会放过他,但没想到沈时亲的这么凶。

热水兜头而下。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汽朦胧。

瓷白的浴砖蒙上一层水雾,他呼吸急促的,跪坐在地上,后背紧贴瓷砖,眼尾洇着湿润柔软的红,头发也被热水打湿了,无力的合上唇喘息。

沈时搂着他,沉沉的在他耳边哄他:“……张嘴。”

叶然下颌搭在他肩膀上,缓了半天,才偏过头,继续跟他接吻。

他一向很乖,在情/事上不怎么会反抗沈时,又纯又懵懂,被沈时带着看了几部片子后,面红耳赤的同时,听沈时的话,下意识觉得这种事并不羞耻、避人。

又被亲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皮,薄薄的眼皮氤氲着水汽和潮红,乌黑的瞳孔流淌着潋滟湖水,唇瓣被略显粗暴的撬开,软烂的舌尖被亲的肿胀嫣红,像熟透了、流着汁的浆果。

有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滑落下颌,叶然实在受不住了,忍不住偏头去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