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衣敞着,钟婧气愤的情绪影响胸口的剧烈起伏,让她原本就很难低调的女性第二性征更加的惹眼。

尹迦丞深呼吸一口,为自己和这几个男人相同的关注点而感到羞愧。

当局者迷,钟婧从来不知道自己总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风情。

她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只是不刻意去做撩拨别人的事情,尹迦丞不清楚她倘若自发地要去做那种事,会有什么样的成效,但他知道,她常常什么都没有做,一些无心之举,就撩拨得他心里像毛毛虫爬过的痒。

从前那种痒需要克制,他无数次闭上眼睛压抑自己那些快要到沸点的情绪,掀开情绪的盖子,要拧开浴室的花洒,往里灌很多很多的凉水,才能勉强不让那种冲动烧开。

后来他们突破了最后一层阻隔,她开始接纳他的这种情绪,甚至鼓动、回应、也回以同样的热切。

痒便到极限再无法克制,唯有占有才能止痒。

而尹迦丞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只有手痒。

三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言语羞辱和气势施压,一个一个路人停下来看戏,却无一人上前说一句公道话。

尹迦丞走过去把钟婧往自己身边拉,背对着那几个人,气还未匀,问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吓死我了……”

句末轻轻的四个字,他是吐着气说的。

她说自己撞车了,让他来救她,他吓得以为车祸严重,她被压在车里动弹不得。

她发过来的那张照片角度奇怪,画质不清,他真以为她是躺在地上给他拍的。

跑过来的一路上脑海里都是褚航从救护车里被抬下来血淋淋的样子。

叫他怎么不害怕?

钟婧未骂出去的后半句话还卡在喉咙里,此时面前的人,突然从先前那几个丑陋无比的男人,变成了这张皱着眉头都好看的脸,一时间有些懵。

半晌才回他:“我人没事,把人家车屁股撞得挺严重的。”

说着心虚地看了一眼尹迦丞,主动认错:“是我没仔细开车,分心所以追的尾,我应当负全责。”

尹迦丞又问:“那前车有人受伤吗?”

钟婧摇头:“没听他们几个说哪里不舒服,应该问题不大。”

尹迦丞不解:“你认错态度这么良好,大家相安无事等交警来不就好了,他们到底在咄咄逼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