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了!飘了!我看你小子就是飘了!”

晚上,林为民坐在宿舍回信。

郭育稻从外面回来,脸色很差,他问道:“老郭,怎么了这是?”

“可能是晚上没吃好吧,有点拉肚子。”

“我看你脸色蜡黄,用不用去医院一趟?”

“没事,吃点药就好了,经常的事。”

黄宗翰给郭育稻倒了一杯热水,“他这脸色天生就黄,吃了药问题应该不大。”

林为民今天刚从石铁生那回来,他盯着郭育稻的脸色,说道:“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拉肚子不要紧,总是这样就不对了。再看你这脸色,还有体型,是不是肝上出了什么问题啊?”

郭育稻喝了一口热水,苦笑道:“你可别吓唬我。”

“这怎么能是吓唬呢,病这个东西别拖着,早发现早治疗,越拖越麻烦。”

黄宗翰道:“应该不至于吧?我看老郭平时吃的挺多,也挺好的啊!”

郭育稻明白林为民是好心,“等回头有空的吧,现在所里还得上课。”

郭育稻他们这代人早就习惯了忍耐这件事,有什么小病,忍忍就过去了,大病到了医院,受限于医疗条件,去了也没用。

林为民轻轻摇了摇头,毕竟郭育稻现在就是个拉肚子,他也不能硬劝人家去医院。

“敬爱的林为民老师您好:我叫关晓燕,是来自金陵女中的一名中学生。非常有幸在最新一期《钟山》上读到了您的大作《潜伏》,我非常喜欢这篇小说……”

林为民伏案拆信,花个几分钟时间,将信的内容看完,然后思索片刻给读者回信。

一晚上时间,写了七八封信,手都酸了。

他起身活动了十几分钟,又开始写那篇被万家宝先生要走手稿的《悬崖》剩余的内容。

手稿被拿走,但情节和人物都在他的脑子里,不耽误他继续写。

黄宗翰看到这样的情景,总会用羡慕的口气说一句,“为民真是吃这口饭的,搁我我肯定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