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有此一问—那被他残忍对待的乳头如今转为娇艳的枣红色,硬挺着绽放他的唾液在上头闪着银光,看上去便像花瓣上的露珠,叫人看了眼神发直。 更何况他对吴邪的身体瞭若指掌,又怎会不了解他的敏感带和极限。 吴邪被这样一问,咬住下唇,不吭气了。 软滑的舌尖抵着他的乳芯兜转,时而舔过他渗着血珠的伤口刺痛自然是有的,但相较方才被尖利的犬齿撕咬,现下这番舔舐反而别具一种搔痒感找不到痒处的,深达骨髓的从那舌尖为中心,扩散到全身的痒。 他期待男人的碰触已经很久了他稚嫩到不知该如何自己排遣慾望,因此这一个月来,硬生生压抑性慾的结果,便是让所有感官都变得无比敏感,只要对方的一个简单撩拨,便足以解开那慾望的封印 「回答。」 男人撩开他肚兜的另一侧,如法炮製地又咬又舔吴邪再也忍俊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吟—这回不若方才哀切,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与享受。 「爽」 这个单字,细若蚊蚋,蒸散在逐渐升温的房内。坦承的羞耻感让吴邪闭了闭眼,一丝水线自眼角泌出。 男人似满意了,松开了那饱满的乳蕊,头颅下移他蓄意地不解开吴邪上半身的肚兜,而是任它凌乱着,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 大掌顺着那汗溼细腻的腰线往下摸,抚上那纱质的衣料,然后便顿住— 「吴邪」沙哑而紧绷的嗓音响起,似在极力压抑什么愤怒、慾望、嫉妒 波光瀲灩的栗眸睁开,闻声垂下,对上那跳跃着火光的黑眸。 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嗓音轻轻,却是字字都从齿缝中挤出: 「你褻裤呢?」 纱裙之下,是空的。 方才他未细看,此刻才发现:不只两条蜜色长腿若隐若现,连那私密之处,若仔细盯着瞧,也见得着形状。 张起灵脑袋一热,主因是陡然攀升的愤怒。 吴邪眨了眨眼,真不知自己又踩到对方哪个地雷了。他迟疑地答道:「花师父说穿这种裙子,不能穿褻裤。」 是挺有道理的呀,这裙子那么透,若是穿了褻裤,看来岂不滑稽。 张起灵咬牙切齿道:「你们师徒俩玩儿什么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吗?穿的像个妓女在男人面前晃盪,你是何居心?你花师父又是何居心?」 他不只气解雨臣,也气吴邪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避嫌。就算是师父要求,这种衣着明眼人一看也知不妥,怎么这傻子偏偏就照单全收!还是说他觉得让他花师父看遍身子也无所谓? 向来透亮的黑眸如今幽深晦暗,彷彿深不见底的阴潭。猜忌、怀疑、愤恨这些负面的情绪如同乌云笼上他的心头,愤怒过后,是深深的失望。 失望自己的同袍竟对自己的情人有此不良意图,也失望着情人没能坚守防线,任人轻薄了去,彷彿没把自己放心上那般 吴邪瞪大了眼,望着眼前男人难掩受伤的神情,听着对方指责的话语,这才发现整件事已经歪曲到一个荒谬的极致。 他弹坐起身,嚷道: 「不是这样的!我会穿这样,是因为花师父说,你看我穿这样会忍不住而且花师父从头到尾都替我围着披风,没有越矩,是真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看不出是否被他的言语说动。只冷冷地问:「解雨臣为何要我忍不住?」这不合逻辑不是?! 吴邪胀红了脸,下意识地又绞起手指。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在正主儿面前承认这种事,但是如果不坦承的话,恐怕哑师父之后都不会谅解花师父了。花师父都是为了他,他不能害花师父被误会! 一思及此,吴邪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道: 「因、因为我、我找花师父求救要怎样你才愿意碰我」 他终究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话越说越小声,但已足够让张起灵听清了。 他挑起眉,神色添了抹错愕。 吴邪却是闭上了眼,不敢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续道: 「我、我知道你是怕我的身体受不住可、是我每天都想跟师父作那种事呀!我觉得自己好怪、好不正常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声渐露哽咽。这一个多月来,压抑着的担忧、忐忑、未能发洩的慾望一次翻涌上来。他觉得惶然,也觉得委屈—怎么自己好像怎么作都不对就算花师父帮忙也没用,反倒惹得哑师父更生气,亲热就更别谈了所以终究是因为师父喜欢自己,不及自己喜欢师父来的深吗?所以自己才会这样一头热,师父却能够冷眼拒绝。 吴邪抖着肩,吸着鼻子,越想眼泪越是停不住,像是溃堤般的坠。 带着薄茧的长指抚上他的脸颊,拭去了他的泪,伴随着的是一声轻轻浅浅,微带无奈的叹息手指之后,是软凉的唇瓣,吮着他的眼角、他的颊、他的下巴 吴邪的眼泪还没止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总是这样只要师父对他稍作些亲密的举动,自己就会像个傻逼一样脸红心跳,慌乱不已。 「师父,」他睁开了眼,对上那近在咫尺的黑眸—原本眸底的火光已然熄灭,换上的是浅浅漾着的暖光,让他的心跳又乱了好几拍,也结巴了起来:「我是不是很y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