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不为所动:“睡吧,很晚了。”

他稍显冷淡的声音让姜邈觉得不爽,她理直气壮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晚上做。”

甚至还坐起身,伸手去将自己那一侧的床头灯按开了。

柔和光线使房内再次恢复明亮,她半坐起身,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一直堆叠到了腰上。

她穿的是睡裙,真丝的细吊带。

胸前和手臂几乎都裸露着。

生起气来的姜邈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执拗且不讲道理。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

床头灯还开着,他的眉眼在灯光的映照下,难得柔和。

本身是偏凌厉的长相,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边界感。

一个人身处的环境和自身眼界,以及所受教育程度,方方面面其实都能通过眼神看出来。

在一些特定的饭局上,周屹川时常要以亲和的状态示人。但无论他伪装地再好,眼里流露出的高高在上的倨傲都是掩藏不了的。

姜邈总觉得他虚伪,并自命清高自己与他不是一类人。

现实证明,的确不是一类人。

豪门也分等级,若非有这个婚约,周屹川这样的身份,是她远远高攀不上的。

也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参加饭局时,需要谄媚讨好的顶级上位者。

这个社会就是这残酷酷,阶级划分从小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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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眼神愤懑的看着他。

说要和他睡觉纯粹就是缓解尴尬的口嗨而已。

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周屹川居然拒绝了她。

他居然拒绝了她!

又拒绝了!

她每年花在护理保养上的钱都可以在北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整套大平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