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韵来啦。”冉颜见个孩都止住哭声,才起身与冉韵说话。

冉韵看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们,心中实在喜欢,与冉颜打了声招呼,便蹲下来去逗他们。

萧老二一向最欢,一会儿便伸着肉肉的小手抓她的指头玩,弱弱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在旁拍手咯咯笑,萧老大哭累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

冉颜看着几个小家伙,无奈一笑,也在榻沿坐了下来。

“先在这里说会话吧,等一会儿若是他们不睡,就抱到厅里去。”冉颜正说着话,低头一看,弱弱正颤颤巍巍地爬过来,不禁莞尔,伸手将她抱起来。

“好。”冉韵想起前些日的事情,不禁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我出嫁那天,只听说你宫内有召,还以为是晋阳公主有什么不妥……原来是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吓人。”

刘青松当天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当时便派人到萧府来问,恰好遇上萧颂回府,他便告诉来人,说没有什么大碍,让刘青松放宽心。

结果刘青松真就把心放得宽宽的,回门之后,便带着冉韵出去旅行了。

“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冉颜道。

“那也够吓人的了,屡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如找了道长来做法,去去晦气,我认识一个有名道长。”冉韵说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像萧家这样的门阀大族,应当是信佛的吧,那就找高僧。”

因为在隋朝,佛教是国教,权贵们大都信奉佛教,而道教十分式微,只能在底层发展,直到唐朝开始抑制佛教,道教才开始翻身,但是信仰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改的,有些底蕴的世家大族多半还是信奉佛教。

“好,过些天,我便带着孩去兰陵,将此事与阿家说。”冉颜道。

“去兰陵?”冉韵怔了一下,旋即点头道:“也好,长安最近不平……”

冉韵正说着话,却发现萧老二拽着她的袖依依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冉韵看着他肉肉的小脸,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小脸。

萧老二似乎觉得这事件有意思的事情,也跟着她蹭,蹭完尚觉得不过瘾,爬到萧老大的旁边去蹭他,结果被萧老大一巴掌不耐烦地拨开,小家伙咧开嘴便嚎起来。

冉韵和冉颜见状都不禁笑了出来,弱弱看着母亲笑想跟着笑,看见二哥哭又想跟着哭,一时很是纠结,小眉头紧紧拧着。

萧老二听见笑声,愣了一下,带着满脸的泪珠四处张望,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冉颜见个孩都还很有精神,便令奶姆抱着去厅内。

冉韵虽然很想抱,但她没有经验,怕伤着孩,便作罢了。

“阿韵这样喜欢孩,不久以后便能有一个了。”冉颜笑道。

冉韵摇摇头,“我只喜欢漂亮乖巧的孩,日后我生的孩若是随了我还好些,若是随了我们家那位,干脆丢给我母亲算了。”

“怎么,这就后悔了?”冉颜揶揄道。

冉韵狠狠地点头,“后悔,当时冲动了,只看见眼前的利益,未考虑更加长远一些。”

冉韵所谓更长远,是指未来孩的相貌。

冉颜有种罪恶感,因为她看着冉韵,竟然颇有种隔岸观火的快感,于是违心道:“其实刘医丞长相……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