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弱弱,叫叔叔。”

“松松。”弱弱奶声奶气地唤道。她有些咬不清那个音,听起来倒像是唤他名字一般。

刘青松也不介意,乐颠颠摸了摸她的小脸,“真乖!”

逗了一会孩,冉颜吩咐厨房准备好午膳,然后带着弱弱和两个小一起回了内院喂奶。

孩走了之后,侍婢将大席收起来,人在跪坐下来,各自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程怀亮忍不住问道:“九郎,德謇他究竟有没有参与作案?”

“说不清楚。”萧颂将放下茶盏,微微敛了面上的笑容,“有人看见,德謇在锦楼用完善后去了曲江,但在无人看见他在曲江做了些什么,这件事情怕是麻烦了。”

“这定然是有人陷害。”刘青松道。

萧颂道:“那也要有证据才行。现在人证物证全无,而且事情发展的走向,又很不利于他。”

程怀亮叹气,“越发理不清了,九郎,从小你就聪明,你得想想办法啊。”

萧颂修长的手指抚着杯口,他现在能把自己摘清出来就很不错了,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放心吧,既然你们都相信德謇不会杀人,只要事实如此,我必能还他一个清白,但倘若他自己作孽……满朝武这么多双眼睛死盯着这案,我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将他保住。”

现在满大唐,上到天,下到姓,有哪个不关注这个案?萧颂平时做事看似从不束手束脚,但那都是他量力而行,若非逼到绝处,他必不会去尝试挑战皇权。

片刻,便有侍婢请人去用午膳。

午膳过后,萧颂又匆匆赶回官署。

之后的时日,萧颂都是天不亮就走,有时候中午连回来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有两个晚上还彻夜查案。司的人也都如他这般,为了这一个案忙得团团转。毕竟圣上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很多,但一旦办起案来,就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半个月。

冉颜也心疼他如此劳累,每天便帮他整理案情资料,偶尔一起分析案情。

整件案的脉络都渐渐地浮出水面。

事情的起源,是不满宫臣劝谏,渐渐开始虐打他们,而宫臣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但时间一久,便有人开始受不住了。通过司对受害人家属的了解,被害人死亡之前有过愤怒情绪,并且有明确言辞表明,欲写奏折揭发此事,弹劾无道行为。

起初死的人,一名是司议郎,一名侍读,还有内侍一人。前两者都死于自己家中,内侍则被抛尸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