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失踪(第2/3页)

冉颜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吴修和在某些方面的记性确实不大好，在加上性随意，便是嘱咐他也没有用。

孙振起身道：“恭喜献梁夫人喜得女。”

冉颜微微笑道：“多谢孙少卿。”

孙振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刑部和御史台两方面的线汇合。这次的主审是大理寺，堂审由何寺正负责，而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御史中丞陪审。

若是平时司会审，作为陪审的位官员，基本不需要协助查案，最重要是须得监督全过程，确保结果无误。但这一回涉及储君，并且是圣上亲召，司不得不更加小心处事。

两人相让着在席上坐下，孙振询问道：“听说献梁夫人与东宫一位新调任的刘舍人相熟？”

冉颜心中一顿，道：“正是，在苏州时，刘舍人对我冉氏颇为照顾，与家父交情不错。”

孙振颌，“今日我才得知，刘舍人已经失踪多日了。”

“失踪？”冉颜满是惊讶，想到东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冉颜心中担忧起来。开始她与刘让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但摸着良心说，无论刘让多么老狐狸，对她还是不错的，要是她那么多把柄落在旁人手里，她不见得会像现在这样好过。

刘让在官场上世故圆滑，阴暗的事情大约一样也没少干过，但他本就出身低微，在对待姓上，的确也是难得一见的尽心尽力，所以在苏州任职的时间虽不长，却能得到姓拥戴，冉颜对他也没有恶感。

她不禁追问道：“东宫不是每日也要点卯吗，难道就无人发觉他失踪？”

“您有所不知，终日嬉戏宴饮，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见宫臣了，因此东宫也非常松散，点卯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直到中庶身亡，今日彻查的时候才发觉他住所内的用物至少有两日不曾动过。”

李承乾如此醉生梦死，怕是知道李世民曾经夜召重臣，商议废黜之事，所以心灰意冷了吧。

刘让来时，也是喜忧参半。

“自刘舍人赴长安任职，我也只见过他两次，毕竟他是东宫的人，不好交往过密。”冉颜话说得很直白。

“献梁夫人可知道他身边有什么人吗？仆婢之类也可。”孙振已经问过刘让的同僚，都说有小厮，却不知道有几个。

“他身边只养了两个小厮，也一起失踪了？”冉颜问道。

刘让这次调任长安，本就做好了最坏地打算，所以他把妻儿全都留在了苏州，准备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再接他们进京。而且长安寸土寸金，他又不是个刮民脂民膏的恶官，在苏州赚的那点钱财，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剩下的根本不够在城东买个宅，暂时寄居的地方，只养了两个小厮。

“是啊，没有踪迹。”孙振叹道。

冉颜暗自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倘若凶手真是，刘让说话做事都很圆滑，与张玄素这样的谏臣截然不同，他在身边，定然知道投其所好，应当不会遭到虐杀吧？

“孙少卿是否还记得，去年夏天在曲江的女衣浮尸？”冉颜道。

孙振点头，“那是东宫的一名内侍，叫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