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生面部线条硬朗了一些,也更加成熟,风采比从前更胜几分,连冉颜都忍不住道:“十哥,你再俊几分,怕是连神仙都要自惭形秽了。”

“你这丫头,多日不见,竟是开始贫嘴了。”冉云生笑道。

冉平裕在长安是商贾的身份,因怕萧颂不悦,又恐御史台弹劾萧颂与商贾过往甚密,所以平时也少会到萧府来看冉颜,只按照逢年过节的普通关系走动。

“十七姐才是,比以往貌美动人了。”冉韵笑道。

“侯爷可还高兴?”罗氏关切地问道。自从上回冉颜救了冉云生之后,罗氏便打心里感激冉颜,并且觉得郑夫人和冉颜是他们一家的福星,也真正关心起来。

晚绿笑道:“我们郎君恨不能不去官署,一天到晚地在家陪着夫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罗氏也轻松起来,“我前些日也听了街坊间的传闻,都说侯爷是恋妻癖,还道旁人乱传,瞧着侯爷的面相,怎么都不像是那种人,我还担忧了好一阵,怕是谁造谣。”

“可不是有人造谣。”冉颜好久不曾见他们,心里也分外高兴,话比往日多了许多,“那造谣的人,就是阿韵的未婚夫君。”

大家看着冉韵,爆发一阵笑声。

一群人偎在烧了火炉的屋内聊天,午间都随意地用了一些,不知不觉天色便已经晚了。

罗氏要告辞,冉颜正再挽留住上一晚,萧颂挑帘进来了。

屋内霎时一片寂静,一屋仆婢都屏息,大气不敢喘。

晚绿过去接着他解下的大氅,放到了外室的屏风上。

“见过侯爷。”还是冉云生先反应过来。

罗氏和冉韵也立刻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都坐吧。”萧颂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冉云生接触过萧颂几次,知道他并不像坊间传言那样严厉,但罗氏和冉韵见过他的次数不多,纵然他说不需拘礼,她们却还是有些紧张。

“夫君。”冉颜轻唤了一声。

萧颂怕身上的凉气袭着她,便没有挨着她坐,只柔声问道:“午膳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