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绿喜得不知该怎样才好,“夫人,好了,好了。”

“什么喜事?”萧颂醇厚的声音传来。

在婚前萧颂从不回府吃午饭,自从婚后,却是一顿不落。

萧颂踏进屋内,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刘青松,不由眉头一皱,“刘青松,你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衣衫不整还不是拜晚绿这妮所赐,我说要穿好衣服吧,她急慌慌地拉着我来。”刘青松满肚委屈,拢着袖起身道:“我继续去睡,九郎你慢慢享受这个好消息吧,额……对了。”

刘青松幸灾乐祸的故意提醒道:“九嫂,你最近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千万啊!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

萧颂立刻看向冉颜道:“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晚绿只一个劲地捂嘴笑。

联系前后所听的话,以及个人的态,萧颂一下便猜中了原因,“夫人……你有了?”

既被猜中了,冉颜便点头承认了。

“哈哈!”萧颂爽朗的大笑声惊起外面雪地里的一群鸟雀,扑棱棱地四散开来。他喜得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抱起冉颜庆贺一下,但他初次为人父,也不知这样做会不会伤到胎气,只是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冉颜望着他,觉得这一刻的萧颂真的好看,如耀耀日光般夺目。

“晚绿,去去,把刘青松叫来。”萧颂连忙道。

晚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阵风般地跑了出去。

萧颂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冉颜的小腹,小腹还如从前那样平坦,但他仿佛能摸到什么似的,认认真真地摸了半晌才收回手,声音里带着笑意,“阿颜,我要做父亲了!”

“嗯。”冉颜眉眼间也染上一层笑意。

隔了片刻,刘青松更加衣衫不整地被揪了回来,“我说你们夫妻俩怎么这么爱折腾人,我跟你们说,老要搬出去和桑随远住。”

“晚绿,你去给他收拾包袱。”萧颂立刻吩咐,转而,笑容不减地拉着他坐到一旁,问了许多关于怀孕期间要注意的问题,仿佛毫不挽留的人不是他。

刘青松一直想插嘴问问萧颂是不是当真要赶他,但奈何萧颂的热情无法阻挡,他愣呼呼地就答了,末了才道:“九郎,你家夫人自己就是个医生,何须多此一举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