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舒适地轻吟了一声,他现在也不急着反对,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火炉中微光映照,床帏内春光乍现。

……

次日清早,冉颜在被褥中动了动身,便觉得浑身酸痛。身边早已经空了,冉颜抬头看了看,见官服已经不在,才想起来他今日还要上朝。

“晚绿?”冉颜唤道。

外室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晚绿进来道:“夫人,要起塌吗?”

“嗯,什么时辰了?”冉颜起身。

晚绿撩开帘,带着一股寒凉之气进来,答道:“已经快午时了呢,郎君吩咐奴婢不要唤您。”

“我要去浴房。”昨晚因着晚了,只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并未沐浴。

晚绿捂嘴笑道:“怪不得!”

冉颜干咳了一声,下榻由着晚绿服侍她穿上衣物。穿妥之后,转身瞧见侍婢正在收拾床单,隐约间还能看见一丝狼藉,不由脸颊发热。以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时,对这方面倒是很看得开,若工作需要,甚至能面不改色地在数男性面前谈论起此事,却不知怎的,与萧颂越多次,却越羞于旁人窥探。

偏是晚绿此时又道:“郎君如此怜爱夫人,夫人很快便会有小郎君了吧!”

那几名侍婢隐隐有些笑意。

冉颜心中窘迫,面上却依旧维持淡定。她正欲回答,忽然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伸手捏了自己的脉。

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

冉颜微微怔了怔,她这具身体的月事一向不怎么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才好些,这个月已经有四十五天没有来了,再加上如此脉象……真的……怀孕了!

“夫人,怎么了?”晚绿见冉颜有些出神,不禁问道。

“去叫刘青松来。”冉颜道。中医脉象是她相对来说比较不擅长的,又是摸自己的脉,一时不能确定。

她与萧颂还差几天便婚后一年了,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同房,但之后也同房四五个月,刚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要,怀孕也在情理之中。

晚绿见冉颜情绪有些不正常,便也没问什么事情,急急地跑去叫刘青松。

不一会,刘青松便一身散乱地被晚绿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