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挖空心思对她好的男人,是她几辈修来的福气,仿佛那一直漂泊的心有了停驻的地方,纵然事业上的前途渺渺,不能尽情发挥她的专长。可是,向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得惜福。

“走吧。”冉颜用镇纸压住收拾好的资料,催促他起来。

萧颂笑着起身。

萧颂在床帏之事上并不会纵欲无,只是刚开始那些天忍不住,每晚都要,现在渐渐规律起来。

两人躺在榻上说话,萧颂喝完酒之后有个特点,便是本来就醇厚磁性的声音会越发好听,哪怕一个慵懒的音节,都令人心尖发颤,与动情之后颇为相类,冉颜听着听着,便忍不住亲了他。

本来是盖着棉被聊天的纯洁活动,渐渐开始弥漫起了暧昧气息。

萧颂本就是为了彼此身体着想,才控制次数,现在一把火点起来,加上酒精作用,立刻有了燎原之势。

冉颜伏在他身上,占据了主动权。她对人体一直都很有兴趣,尤其是喜欢试探萧颂不同的反应,因此也绝不会羞涩放不开,立刻便展开了对他身体的探。

两人正到情浓时,衣服已经凌乱地抛了满榻,门口却忽然想起急促的敲门声。

冉颜直接装作没听见,萧颂亦觉得难忍也忽略过去,敲门声是停了,但陡然响起一个令人恼火的声音,“九郎!九郎!九郎!”

两人脸色同时一黑,冉颜吐了口气,翻身躺在榻上,阴测测地道:“出去阉了他。”

“得令。”萧颂伸手抓了中衣套在身上,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下榻。他墨发微乱的墨发散在身后,宽肩蜂腰腿长,真是颇有看头。

冉颜翻了个身,也穿上衣物。外面响起了刘青松哀嚎,“九郎,这事儿真不怨我,圣上急召内侍就在前院!”

小厮不可以进后院,今晚不是歌蓝和晚绿值夜,侍婢怕是不敢打扰,去求了刘青松,这家伙对女人向来心软。

冉颜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大晚上的急召刑部侍郎,想必是要查案?查桑辰遇袭一案?还是别的?

萧颂回了寝房,冉颜取出官服帮他穿上,挽起头发之后,他便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嗯。”冉颜应了一声,拿了披风递给他,“快去吧。”

萧颂抖开披风披在肩上,随手一系,便匆匆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