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过格窗照射进来,冉颜尚未睁开眼睛,便感受到了结实的怀抱,鼻端尽是熟悉的气息。

冉颜微一抬头,便瞧见萧颂俊朗的容颜。想起昨夜的放纵,她脸颊一热,却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眉眼,心中有某种快乐满涨得要溢出来。

手指抚到他的嘴唇时,却冷不防地被他一张口含住,还恶作剧般地吮吸了两下。

“幼稚!”冉颜将手拿开,想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痛,使不出一丝力气。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都不清楚,萧颂许是憋得久了,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得令人难以招架。

“累了吧?多睡一会。”萧颂微微睁开眼睛,笑意便随着他的迷蒙的目光流泻出来,俊容濯濯,让冉颜心跳漏了一拍。

冉颜性也就躺着了,她才闭上眼睛,忽然想到,“萧钺之,你今日不去上朝?”

“昨日述职之后,圣上便准了我一日假。”萧颂伸手拦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低头亲了亲,手在她腰臀之间轻抚,喘息竟是开始有些急促。

冉颜微微一惊,心想这得憋得多慌,才能昨夜疯了一夜,今早还有兴趣。正欲伸手推开,却听他低哑的声音道:“莫动,抱一会儿。”

冉颜便也没有动,任由他抱着。渐渐地,竟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约莫一刻之后,门外响起了晚绿的声音,“郎君,夫人,该起塌了,夫人今日需得进宫。”

萧颂道:“把衣物送进来。”

晚绿应了一声,领着两个侍婢推门进来。

萧颂轻轻把冉颜的头抬起来,抽出手臂,又小心翼翼的给她垫上枕头,才起身撩开竹帘出去。

他一边把自己的衣带系好,一边走向冉颜的衣物,是青色命妇翟衣,“你们先出去候着。”

萧颂抓起中衣返回榻上,拿着衣物理了半晌,总算弄出点头绪来,才掀开被一角,轻手轻脚地帮她穿上。

穿妥了中衣,萧颂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后,才过来唤她。

其实冉颜早就醒了,只是她觉得萧颂的举动特别温柔可爱,所以便装作没醒,坦然享受。

起塌之后,完毕便领了几名侍婢进来伺候冉颜和萧颂洗漱更衣。

萧颂衣物早已经穿上,净口净面之后,他便靠在窗前喝水,目光却不离冉颜。

他一袭暗紫色的衣袍,慵懒闲适,晨光落在他如雕刻的面容上,显得五官十分柔和,加之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只要看见他,目光便会不自觉地被牢牢吸引,很难移开眼,导致几个侍婢频频出错。

这样下去,等到穿戴好便来不及用早膳了!晚绿瞧着萧颂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便大着胆道:“郎君,您在这里坐着,旁人都不能专心做事,您看您是不是……去外室坐一会儿?”

冉颜从铜镜里看了他一眼,“你最近不是事情多么?”

萧颂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白瓷盏,疏懒地往圆腰胡床的椅背上靠了靠,“不急在一时,用完早膳后我送你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