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几个熟悉他的人盯着这一身骚包的打扮,哑口无言。

“帮助各位娘恢复上天亏欠的美丽容貌,也算是做功德。”刘青松甩开广袖,风翩翩地在冉颜旁边的席上坐了下来。

刘青松目光温和而淡然地看过每一位娘,微微颌之后才道:“请允许在下自我介绍,在下姓刘,名青松,字不屈。”

“原来是玉面圣手!”几位娘惊呼,纷纷欠身施礼。

冉颜没想到,原来刘青松在坊间还真是很出名,倒不全是自吹自擂。今日她不过是从街上随机地挑了几个人,却无一例外地听说过刘青松,可见所谓“妇女之友”真不是乱封的。

几位娘拉着刘青松问东问西,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刘青松清咳了一声,温和开玩笑道:“诸位娘,在下以后就是清竹医馆的坐堂医生,各位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来在下这里就诊,不过献梁夫人的时间可是有限哦!在下对妇人美容上的造诣远远不如献梁夫人,各位可得把握机会。”

这一番话,自谦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他温润如玉,人高洁,抬高冉颜的同时,也不动声色把自己摆在一个医道高手的位置上。

大家一听这话,连忙同冉颜客气几句,排好顺序,依次让冉颜诊断。

晚绿命人准备好清水和屏风,并且有冉颜独家研制的洁面粉,使得平时动辄小半个时辰的工程只需半盏茶的时间,引起她们兴趣的同时,也对冉颜的医术更有信心。

刘青松是中医出身,因此与冉颜一起诊断,为五个人分别定制了不同的治疗方案。

临走时,冉颜命人把她们感兴趣的洁面粉包了作为礼物。

刘青松面上带着浅淡而又很有亲和力的笑容,一直目送她们下楼,坐上自家马车。

“别装了,马车都没影了。”冉颜淡淡道。

刘青松把羽扇往几上一丢,伸手撕掉胡,露出平素那欠扁的表情,“出来混么,总要有点行头,啧啧,那个酒娘身材……啧,光看着都**。”

酒娘,也就是之前说要把全长安的酒都送到冉颜府上的,刘青松擅自给人家娶的绰号。以十几岁的年龄来看,她发育得的确比同龄人要好。

“你这个月工钱没了。”冉颜端起茶盏送至嘴边,动作顿了一下,补充道:“倘若你敢消怠工,我就把今日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阿韵。”

刘青松干嚎了道:“不带你这样的啊!我们家阿韵月底还要收缴我工钱的!”

冉颜咽下一口水,淡淡道:“阿韵嫁给你本身就是美人与野兽,你既然想着别的女人,何必祸害她。”

“冉女士你要不要这么言辞犀利啊?”刘青松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真正的男人就只分种,禽兽、斯禽兽、正派禽兽。我这只是毫不做作的纯真!”

“嗯。”冉颜起身,抚了抚衣襟,仿若未闻地领着晚绿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