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璄顿了一下,便问道:“大宁夫人说是独孤氏请你携带金丝楠木匣送入宫中,是送给谁?”

“自然是萧娘娘。”舒娘道。

“是谁拿着盒交给你?你为什么会相信一定是独孤氏请你去做此事?”萧璄紧接着问。

舒娘忽然才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很可能线是指向独孤氏,但她还是不曾隐瞒,皱眉道:“是夫人身边的一个叫桑榆的侍婢。”

这些话,显然都是事先问过的,众人也没有多表情。萧璄看向独孤氏,“你有什么话说。”

独孤氏听着舒娘的话,心早已经提了起来,她认识舒娘许多年,虽然关系一直都不是非常亲密,但舒娘是大宁郡夫人,什么底细她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必要陷害她!

“请族长叫桑榆来对峙。”这也是独孤氏唯一的办法了,桑榆只是她院里的二等侍婢,是十岁出头的时候买进来的,跟了她也有六七年,是被谁利用?或者根本就是个奸细?

“桑榆已然失踪,她是你的侍婢,你难道不清楚?”萧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一致表示怀疑,而且本来独孤氏为表清白而果断要求对峙的话,在这种情形下,也显得别有内情。

独孤氏挺直了脊背,心知今日这事情恐怕不能轻易了结,既然对方给她设了套,胆敢惊动这么多人,定然是有绝对的把握,而她现在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并没有吩咐桑榆做这件事情,除非找到人对峙。

“谁说桑榆是我侍婢,就一定是我吩咐她去做的事情?我不曾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独孤氏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做亏心事,不怕对峙,我相信族长以及各位族老们也会还我清白!”

一直沉默的宋国公,忽然也开口道:“我也相信夫人不会做出此等事。”

独孤氏微微一笑。

冉颜坐在她的后侧方,只能看见一点侧面,却能感觉到,她此时的笑容定然很美。

“虽然如此……”萧璄沉吟道片刻,道:“但我们不能听信谁的片面之词,最近一段时间委屈你在院里不许于外界联系。”

“且慢!”

“且慢!”

“慢着!”

萧璄方欲唤人过来,将独孤氏带走,萧颂、冉颜和宋国公却异口同声地阻止。

这样暂时处置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堂堂国公夫人被禁足,以独孤氏这样高傲又重脸面的人,此事一旦传出去,结果可想而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愣了片刻,萧璄第一个反应过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既然人家父都已经出头了,冉颜本想坐下,却看见萧颂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冉颜顿时明白,这是她表现博得独孤氏欢心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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