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初次体验这样美妙的滋味,一时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她施为,顺便也不甘落后地解开冉颜的衣带。

但是萧颂明显没有优势,冉颜人家穿了七八层,他却只有层……而且钗钿礼衣的每一层的衣带并不是都在同一处。

所以最终萧颂上身被剥得一件不剩时,冉颜却连脖都未曾露,急死个人了!

萧颂恼怒的神情引得冉颜不禁大笑,清脆的笑声让萧颂微微一怔。冉颜在他面前也常常笑,却是头一次有这样开怀的笑声,一时间,心里什么急躁也都化作一腔柔情,细碎缠绵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上鬓发边。

冉颜笑声渐小,仰头看着萧颂。他唇上沾染了冉颜唇上的颜色,变得鲜红,居然将他俊朗的容貌映衬出几分妖娆来。

两人正深情对望,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呼,虽然声音只发出一半便被吞了回去,但萧颂和冉颜都是警觉的人,立刻齐齐回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冉颜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满屋的侍婢、婆都或惊诧或暧昧地看着两人。

反观他们俩,萧颂坐在榻沿,而冉颜双腿叉开坐在他的腿上,衣衫凌乱,萧颂的上身更是一丝不挂,原本带着的襆头也早已经滑落在榻上,青丝流泻,披在身后,身上的肌肉紧实漂亮。

冉颜现在没有心情欣赏他的身材,立刻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小声道:“萧钺之,你快解决她们。”

萧颂果然不负所望,剑眉一皱,平素那杀伐果断、不怒而威的气势便自然而然地显露,醇厚的声音带着忍欲的沙哑,沉声道:“都退出门外。”

冉颜竖着耳朵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退了出去,才稍微松了口气。

萧颂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笑道:“方才点火还挺起劲,现在却害羞了?”

“没有。”冉颜果断不承认,干咳了一声,睨着他道:“我是觉得你这个样示人,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萧颂也不拆穿她,拎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又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勉强看起来整齐,才道:“是我疏忽了。”

新郎进入新房之后,仆婢便会进来伺候两人更衣,伺候两人简单地用完晚膳,不过是她们准备的功夫,也不算久,谁知两人竟然缠绵起来了,这事儿说出去真是够丢人。

“迫不及待怎么了,谁愿意说谁说。”冉颜是打心底里的不以为意,只不过刚刚亲热被人围观,实在有些尴尬。

“无碍,即便传出去,最多也只说我没尝过女人,急不可耐。”萧颂哈哈一笑,随意将中衣带系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道:“先用膳吧。”

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并且冉颜原本是个自尊心强的人,奈何被刘青松摧毁不止一次,如今已经不那么坚强了,“卸了妆再吃。”

萧颂便依着她,朗声道:“来人。”

外面仆婢以晚绿和另外一名侍婢为,鱼贯而入,均涨红着脸不敢看萧颂。晚绿倒还好一些,另外一个新添的侍婢青萝却是频频出错。

冉颜从铜镜中瞥了她一眼,这青萝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晚绿是泼辣性,歌蓝内敛,而这青萝却是静静,通身散发着书卷气,显然并非是一般的侍婢,而她此时的表情既期待又害怕,眼神还时不时地飘向萧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