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开趴下!”

冉韵距离她远,根本来不及营救,冉颜猛地扯开晚绿,两人齐齐卧倒在雪地里。

院里一片静谧,旋即便响起了“噼啪”声,那声音比方才烧竹也大不了多少。

半晌,冉颜抬起头来,发现满院的侍婢都满脸诧异地盯着她看。

冉韵手里还握着拨竹的火棍,看着卧倒在雪地里的冉颜,满脸的莫名其妙,“十七姐,你在玩什么?”

顿时,冉颜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认为刘青松这个跑偏货做事不靠谱,很有可能是没有交代炮竹的使用方法,但她又不自觉的以正常思维去估量那炮竹的威力,按照常理来推断,那么大的一管东西,就算像后世最小号的爆竹威力,冉韵她们站得那么近,也难免会被弹到。

再加上晚绿之前说的“比爆竹有用倍”,又说一会儿“烧”起来,正常人都会误会啊!

谁知道,这一捆十分类似**的家伙,居然比烧竹也没有大区别!

满院的仆婢在经过片刻的静默之后,都不禁捂着嘴偷笑,有几个还没有能憋住笑出声音来的。她们过年的时候也常常吓唬人玩,但是想起冉颜方才那身手利落,神情严肃,自发地往雪地里扑,还是忍不住想笑。这十七娘的表情平时一副雷打不变的模样,这会看起来,居然怎么瞧怎么有趣!

啊――

冉颜心里抓狂,面上却故作镇定地道:“开玩笑,你们继续。”

说罢,转身淡然离开。听见身后满院的狂笑,冉颜几乎暴走。她冉颜两辈加起来没有这么丢脸过!没有!从来没有!

冉颜实在不能淡定,到了和雅居便冲进寝房里,拍掉身上的雪,钻进被里挺尸。

谁都不要再叫她,呜,简直无颜见父老乡亲……

晚绿有些发懵,沾满身满头的雪,一脸迷茫地站在寝房外室,心中纳罕,自家娘兴冲冲地过去看爆竹,结果就为了大喊一声“危险”,然后拉着她扑进雪地里头,又自己羞愤而走……

晚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能来告诉她,发生了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