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萧颂怔住,先是惊讶,旋即便是不可抑制的欢喜。这是冉颜第二次主动碰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带着明显的探性,并无任何情意可言,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与上回不同。

萧颂伸手圈住她,静静相拥。

……

兰陵,萧氏本家。

雨纷纷下,外面昏暗的光透过格窗铺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半开的门前跽坐着一名华服妇人,鸦青色的缎衣长褙上面绣着粉白色的牡丹,对比鲜明,长长的尾摆在身后铺散开来,腿侧放着一束白色沾着水珠的梅花。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端着一只白瓷茶盏,里面冒着腾腾热气。身后一名着褐色褙的中年妇人在回禀事情,“岐州那边来信说,提亲是老的主意,国公和夫人都默许了,苏州有消息,说是崔氏也去下聘了。”

事情说完,华服妇人却迟迟不曾答话,静默了许久才道:“属实?”

声音悠然而不失威严。

“是。”仆妇答道。

她放下茶盏,随手拿起一支梅花,将附近有些衰败花朵摘掉,“听说冉十七娘懂医术?”

“苏州城中多传她行仵作之事,也有传言她能起死回生,然奴婢派去的人却说找不到传言中被救的小郎君,有些村民证实了传言。”那仆妇顿了顿又继续道:“又有言,她替一家妓馆治病,奴婢也派人去查了,只是那家妓馆否认了此事。”

华服妇人缓缓摘掉不合心的花瓣,整理好一支放在一边,又继续寻了一支来摘,“这次倒是瞒得严实,想必萧九已经警觉,再想下手就难了。”

仆妇垂头不语,冉十七娘身份不高,即便真生了儿,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夫人连陪房的侍婢都下手,更何况是要成为正妻的娘。

“当年我只弄掉了一个陪房侍婢,另外一个是怎么没的呢……”妇人似是喃喃自语。她下手的那个侍婢底干净,出身好,相貌精致,还是恢复了良家身份的,另外一个贱藉的,由着往上爬也就是个贱妾,生的儿自然也不能上得台面,她并未打算赶尽杀绝,可那个侍婢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没了……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让她耿耿于怀,怕有第者知道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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