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有歧义啊!是怎么去?又是如何方便?

反应过来之后,冉颜想起萧颂一步一步地得寸进尺,觉得自己刚刚表现得怂了,实在有失冷静。

她本来打算把绣好的帕给萧颂,却觉得有些亏得慌,凭什么他一来就又亲又摸,完了还带点东西走?

但旋即想回来,萧颂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在古代就算是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冉颜想着,从袖中掏出几方绣好的帕,放在几上,“你要的帕。”

萧颂看着白叠布一角精致的红梅,不客气地揣了起来。没有得到冉颜的正面回答,他也并不催促,一口是吃不成胖的,慢慢来,他能等。

今日沐休,总之也是闲来无事,萧颂便在冉府赖了好几个时辰才离开。

出了冉府没多久,白义便急急赶来,萧颂并未坐马车,而是骑马,白义调转了方向与他并行,拱手道:“郎君,吴王回京了。”

吴王李恪,因狩猎过被罢免安州都督一职,这次正临近年关,因此被宗招了回来。

萧颂唇角一扬,眸色却沉了下来,“回来得正好!”

李恪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好,如今暗地里几王争得厉害,表面上朝臣忌惮圣威不敢明目张胆地站队,私底下却是有不少动作,可李世民是什么人?哪里不知道他们这些弯弯道道!李恪如此做就是让李世民以为他怠于政事,自然会少了几分戒心。

“那一伙人,除了裴景之外,其余都处理干净吧,我现在没空陪他们玩。便宜他们了!”萧颂驱马前行,他声音低沉,目不斜视,坊间亦没有几个人,并不会有人注意他在说些什么。

萧颂现在满身公务,再加上李恪回了长安,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折磨几个跳梁小丑。这几个人除了裴景之外,出身都不算高,要下手并不难。

白义跟了萧颂这么久,自然知道他话里“处理”的意思,但是,“郎君,怎么处理法儿?”

总不能将他们一抹脖了事吧?若是追查起来那还了得!

萧颂皱眉瞥了他一眼,白义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并未责怪,沉吟道:“以那几个人的性……先散播谣言刺激刺激他们,便说……”萧颂与白义耳语了几句,旋即冷笑道:“既然他们自诩风流,何不牡丹花下死?”

萧颂令白义散布他们不能人道才互相狎玩、或被别人狎玩之类的谣言,那几个人在这方面尤为在意,而且平素性情乖张冲动,若是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去妓馆寻妓人在榻上撒气,即便不去,惹得他们心绪不宁也会有机可乘,多下点红尘散,让他们表现个够。

到时候就算死在妓馆里,大概也只说是他们受不住流言刺激,跑去证明自己还是个爷们,结果精尽人亡,只是个更大的笑话而已。

“这件事情让奔宵去办。”萧颂道。

“是!”白义如释重负,拱手施礼之后便先行离开去寻奔宵。

萧颂慢悠悠地驱马前行,马行得渐渐快了起来,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心湖无波数年,再漾起涟漪,宛若春暖乍至,年轻人的活力和张扬再次回到他身上。回想起来,他也不过二十又六,有时候却觉得与长孙无忌等人差不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