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理由可以把案情引导向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须得慎重。

冉颜也皱起眉头,“那庄尹一身匪气,身边还跟着数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壮汉……如果说是有人冒充,定然也是个土匪吧。”

萧颂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榻前,“你现在还病着,这些事情你知道便好,无需劳心费神,交给我吧。”

交给我吧。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冉颜从前不知说过多少回,却从没有人对她这么讲过,倒是有人常常说:冉法医,这件事情拜托你了。

冉颜看着落在廊上的明亮阳光,抬头盯着萧颂道:“我想出去晒晒阳。”

“好。”萧颂弯腰揭开她的被,伸手打横将她抱起之后才道:“得罪了。”

冉颜却并未在意这些,把头贴近他,靠上近在咫尺的健硕胸膛。温暖透过衣物传递而来,一声一声心跳沉稳而有力,就宛如梦中一般。

冉颜兀自感受着,却没有察觉萧颂浑身紧绷,以及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晚绿和歌蓝一直站在门口听用,冷不防地见看见萧颂抱着冉颜出来,不禁大惊失色。

因为,四合式的院里,一袭灰袍正在北边廊上静坐。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却正对上抱着冉颜出来的萧颂。

两厢对望,气氛霎时有些紧绷。

只有冉颜尚且从容地道:“萧郎君,把我放在护栏边即可,谢谢。”

萧颂应了一声,却并未真的把冉颜放下,而是收紧了搂着她的手,静立了片刻后,才回头对还在惊讶中的晚绿道:“去取被褥来。”

“啊?哦。”晚绿收回魂,连忙跑进屋内取了被来铺在木地板上。

萧颂笑着轻轻将她放下。

桑辰抿唇站了一会儿,便准备转身离开。

萧颂叫住他,“桑随远,对弈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