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唤来小二结账走人。

这时堂内之人因着不能参加雅兰会,因此注意力都放在了恰好从里间出来的冉颜身上,尤其是晚绿不曾带幂蓠,一双丹凤眼,琼鼻丰唇,生得十分不错,一时引起不少人兴趣。

那些**裸的目光,让晚绿火气蹭蹭地往上蹿,不过她也有分寸,这里不是冉府庄,由不得她撒野,只好吞着一肚闷气,随着冉颜往外走。

晚绿一时有些分神,到了门口时竟不甚撞上了人。

啪!

“眼瞎了吗!”不等晚绿致歉,那人一巴掌掴在了晚绿白生生的脸上。

响亮的一声,不仅打蒙了晚绿,也让堂内一群士也都蒙了片刻。

雅兰舍是士们最喜欢的聚集之处,不懂风雅的人觉得酸腐,懒得来此处,穷人也来不起,所以店中气氛向来和睦,乍听见粗俗的言语,众人都还不曾适应过来。

“奴婢一时不查,请郎君恕罪!”晚绿暗骂自己不长眼,连忙给那个火气大的公爷跪下赔罪。

城中权贵比比皆是,一巴掌拍下去能拍出五个来,晚绿纵使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给冉颜闯祸。

冉颜走在前头,惊觉变故回过头来时,便瞧见一名身着蓝色广袖直裾锦袍年轻男,剑眉星目,便是怒气冲冲、蛮不讲理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但冉颜向来没有欣赏美男的心思。

看着晚绿一侧脸颊高高肿起,冉颜唇间冷冷地蹦出两个字,“人渣!”

不由分说便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渣,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说什么!”锦袍男登时暴怒,一手抓过冉颜的衣襟,将她拽至跟前。

晚绿登时急了,蹭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去扯那男的手,“你有气只管冲我来,不许动我家娘!”

晚绿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个男,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抓着冉颜的衣襟,纹丝不动。

堂内之人也觉得男人过分了,但均认出这人便是秦上佐的嫡,秦慕生。早上才刚传出在彩绣馆打死了人,午时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可见其靠山强硬,所以也没有人敢去做那第二个韩郎君,堂间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