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手持先皇遗诏进了宫!

秦士予在旁。

二人进了议政殿,皆神情严肃。

“参见皇上/父皇。”

毕恭毕敬!

祁祯帝坐在高台上的桌案后,高眉紧蹙,看向自己数月不见的儿子,那明明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神似的模样,此刻沉着眸,恭敬肃穆。

像极了一个来朝拜的忠臣。

而不是儿子!

他心知,景容是因为太乖了。

乖到从来都是顺从,不会反驳!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被送出宫外寄养,身上少了几分皇子的傲娇架子,若是不道身份,还真以为只是个寻常百姓加的公子,清淡雅态。

殿内,持久沉默。

谁也没吭声。

终于——

祁祯帝正色,看向秦士予,带着问罪的口气道,“秦大人,你可知假传圣旨的罪名?”

该来的总是要来!

秦士予也不狡辩,

当即掀起袍子跪了下去,“微臣假传圣旨,罪无可恕。”

“你倒是认得挺快。”

“臣自知有罪,不敢有托辞。”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假传圣旨所为何意?”

“微臣是为救容王一命。”秦士予道,“若皇上口谕晚去步,容王在城外怕是已经被纪司尹的人以‘谋逆抗旨’的罪名拿下了,甚至,还会危及容王性命,思量轻重后,臣只能冒着被砍头的罪名假传圣旨,故此才能将王爷安全带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