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纪黎尽量不让自己被景容刚才这番话所影响,说,“王爷无需说这么多,就算没有亦王,今日下官也会在此阻拦,皇上口谕在先,抗旨者,格杀勿论。”

抗旨者,格杀勿论。

机会,景容是给了!

可他不要!

怨不得人!

“好一句抗旨者,格杀勿论,那是不是连先皇都要连同诛杀?”景容质问,语调绥起。

众人哗然!

先皇?人家先皇早早就死了,何来诛杀一说?

纪黎困惑,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只见景容从宽大的袖子中缓缓掏出一份褚黄色的圣旨,扬在手中,轻抬至上,目光如炬,将眼前众人逐一扫过。

“此乃先皇圣旨,谁人敢拦!”

呃!

那些兵尹甚是诧异,面面相觑,手中的长剑隐隐抖颤,更是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唯有纪黎纹丝不动。

他看着那份圣旨,心有怀疑。

“先皇的圣旨?不可能!”

一口否定,就是不认。

“纪司尹,本王手中的圣旨不容你猜忌怀疑,见圣旨者,便如见到先皇,你等若敢越池,便是蔑视先皇,按照大临律法,当诛不赦。”

纪黎哑口无言,双目微睁,“若是先皇当真有圣旨在此,也不可能在王爷手中,圣旨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先皇驾薨,本王岂能以假乱真,圣旨真伪,也不是你纪司尹能猜忌的。”

“……”

“让开!”景容低沉一吼。

那些兵尹果然打算腾出一条道来,但下一刻,纪黎突下命令,“不准让。”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