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说,“京城来的信件虽然也是由信鸽送来,但琅泊的眼睛可比你尖多了,信鸽一来,他自会发现,哪里还会让你追着鸽子到处跑的?所以这鸽子并不是送来给本王的。”

老铁,这就尴尬了!

纪云舒或许真的得了疑心病,甚至有些敏感,以至于总爱疑神疑鬼、心生疑虑。

暗暗甩头。

“可能是我想多了。”

二人从念佛堂离开,在回到禅房的路上,纪云舒突然问他,“方丈与你说了什么?”

“一些佛家真谛。”

“真谛?”纪云舒抿唇轻启,“佛本无心,禅为怀,善恶难辨,因果报应,何来真谛一说?”

“懂佛?”

摇头!

“不懂,只是随便看了些书,便卖弄几句罢了。”

景容侧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上匆匆掠过一道欣赏的笑意,但顷刻间又收紧了,眉头一皱,道,“那方丈与本王说了一句话,不是你口中的‘善恶难辨’,也不是‘因果报应’,而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所谓,善从本起,恶从心生,道出的究竟,无疑是一句放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在他语出同时,纪云舒倏地止了步子,侧身相对,微抬眸,与他对视,“看来你感触良多。”

“何止感触!”

“此番话,看得明白,参不透。”

“可本王与你一样,不信佛。”景容认真道。

其中意思,纪云舒是明白的。

是道他与景亦之前的恩怨不是“放下”二字就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