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泊走后——

景容长叹一声,从屋内出去,站在屋檐底下。

外头也不知何时挂了几盏红灯笼,光线映照在他菱角分明的侧脸上,似是渐渐将其打磨圆润。

少了几分硬气冷厉,多了几分慵懒之态。

突然——

他目光斜上,朝屋顶的方向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多久了?”

莫若懒洋洋的半靠在屋顶上坐着,一手撑在旁边禺角的矮台上,一手吊着一壶酒。

听底下的人一问,他勾唇一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缓缓道,“从你说先皇圣旨的时候就在了。”

所以,琅泊说找不到卫奕的事他也都听到了。

景容眼眸一深,问,“你跑这来做什么?”

莫若长叹一口气。

“侯府上下都是人,吵闹得很,只有你这安静,就来避避。”

无言以对!

景容也不再过问。

莫若却喝的十分尽兴,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冲着下面问了一句,“上等的陈年好酒,从侯府中得来的,要不要喝一口,美极了。”

“是你偷来的吧。”

“怎么能说是偷呢?美酒配闲人,是为取,不是偷,你这措辞可不对。”

“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这词我不喜欢,我道的那可是古人哲理,字字是精。”

景容勾唇一笑,虽看不到屋顶上那人理直气壮的神色,却也能想象得到,必定滑稽可爱。

无奈摇头,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