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绣坊的布匹?”

景容将手中的资料合上!

琅泊说,“没错,就是文家绣坊的布匹,属下也去调查过这两家商户之间的关系,可是除了每年有布匹来往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连司家绸缎庄的主人是谁都不清楚,只知道管事的是一个老翁,接货的也是他,而且这些年来,司家的布匹没有对外出售过货物,只是每年赈灾银抵达御府县当天时,他们才有货物运送到京城,王爷,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何止是蹊跷。”他眼眸一深,“说不定……就是与赈灾银有关!”

“那这么说,隔壁的文家绣坊也与赈灾银有关?”

“若真是这样,那么关系不小。”

“既然如此,王爷,要不要……”

他未说完,已被打断制止。

景容顾虑,“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可以打草惊蛇,以免走路风声,你让手底下的人也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

“还有那文家的人……看上去各个好客,也十分和蔼,实则,却奇奇怪怪,半点都不简单,他们若真与赈灾银的事挂钩,说不定,会是一桩十分棘手的事。”他捏着一记拳头,轻轻拍在桌案上,随即附手起身,缓步走到门外头,朝着隔壁文家的方向看了去,眯着细长有神的眼睛,启唇,“文家?赈灾银?云舒?”

声音很轻,似是在喉咙里轻嘀。

琅泊并未听到,只是立刻上前询问,“王爷,那现在从何处着手?”

他收回目光,俊冷的面容上十分平静,想了一会,才开口,“先派人盯着司家,有必要的话,再潜进去好好查探,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特别是那些货物,一定要仔细查清楚,再看看里面是否有暗室之类的,说不定,这些年来消失的赈灾银就藏在里面,同时,也要派人盯着文家,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

“你再去趟衙门,让左尧将近几年、经过御府的行商者名单统计出来,本王就不信,那赈灾银还能自己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

总之,鬼神之说,他不信!

银子自己会走路,他也不信!

琅泊按照吩咐,立刻派人去了衙门。

随后,景容就去了一趟纪云舒的落院。

这会,她刚将小汐月送走。

两人一见面,却各有心思,坐在院子里喝茶,谁也没先开口说些什么。